场误会。在袁术称帝之后曹操虽说向全天下召告袁术是叛逆但他的行动正如诸葛玄和张机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迅的出兵去讨伐袁术。他将兵马都派向西面正式向三辅一带进军。
三辅一带现在正乱得很。李傕和郭汜两家人马正在那儿大打出手其间又有张绣得兵马掺夹着。突然听闻已经将皇帝接到许昌的曹操领兵顿时慌张起来。眼下的曹操已经不是讨伐董卓时候的那个曹操他在天下已不再是默默无名了。此刻正式取得大义名分的他领兵十五万而进令三辅震动。李傕郭汜的手下因为自己的主子对他们并不信任而且又不愿意被天下人视为叛逆便动兵变杀了李傕郭汜二人挟长安而降。
至此原来属于董卓派系的军阀就只剩下张济一人了。
说实话张济这个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从他当初不参与郭李二人的长安内斗就可以看得出来。面对曹操的大军压迫他不愿意与曹操交战也不愿意投降曹操。于是他想来投靠荆州的刘表。毕竟在荆州的主君没人听说他有什么闻名天下的战功但他“仁”的名誉还是响当当的。而且他还是汉室宗亲对于洗脱他张济头上那个董卓叛逆的身份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为了这个目定张济带队翻过秦岭进入穰地准备投靠刘表。然而因为事先没有和荆州通报未曾商定好接纳之事宜的缘故。张济的军队与刘表军生了冲突。在战斗中张济中流矢而亡其军队被荆州的大将文聘围困起来。文聘派人向刘表报告这边的情况。
由于张济事先没有和刘表进行联络故刘表军的人都认为张济是入侵了荆州。当他们听到张济中流矢而亡的消息之后不由得弹冠而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好消息?”刘表闻言皱起了眉头:“张济因为走投无路而来到荆州。身为荆州之主的我未能尽得待客之礼而与其交锋。这绝非我的本意对于张济的事我们应该哀悼而不是庆贺。”
“那么眼下……?”僚幕们一看自己的主君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微微一惊细声询问此刻的任务。
“帮张济举办盛大的葬礼派人向朝廷说明这个事情为张济洗脱头上的帽子同时将宛城交给张绣撤去包围供给他们粮食吧。”刘表思索了一下迅的下令道。
“好的!”众人点头。然后迅的在刘表的关注下将这一系列事情都办成了。
于是失去主子的张济军在其继承人张绣的带领下衷心的归顺刘表成为刘表保护之下的势力。一时间刘表被誉为明君中的明君。
张绣被刘表接纳之后被视为刘表系的将军。他驻扎在宛城窥视两京承担了荆州北方大部分的防务。宛城那是一个战略要地。如此的战略要地被敌人所掌握这着实让曹操讨厌。为了解决掉这个随时会产生危险的麻烦曹操与今年的年初向宛城进兵。
张绣打不过曹操败北投降。这本来也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然而由于曹操纳张绣的叔母也就是张济的未亡人为妾的时候引起了张绣的愤慨。他觉得曹操如此行径是对他们张家的侮辱。在满腔愤怒的驱使下张绣夜袭曹操军。曹操战败因此而失去了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大将典韦。战败的曹操军无奈的撤退了而张绣并未深追也带兵回到了荆州继续在宛城驻扎。
“原来如此。”听了甘海的解说诸葛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转身询问也在一旁听着的张机笑着问他:“仲景先生您看着事儿怎么样?能和叔父说吗?”
“不行这事情远比袁术称弟严重?”张机沉沉的摇了摇脑袋。
“为什么?”李晟游离于远处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颇有积分急躁的问道。
“袁术称帝那是生在寿春的事情。从我们自己来看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使爆战乱也影响不到我们。但杀死曹操长子大将的张绣返回我们荆州那可就不同了。曹操的个性很激烈我害怕他会像对付徐州那样对付我们。”张机如此解说到。
“这实在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我认为曹操并不会来攻打荆州?”李晟微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说?”张机和诸葛亮的兴趣都来了。
“咱们的主君是汉室宗亲同样也拥有为数众多的军队。曹操即使心里再讨厌咱们的主君他们也不得不估计到刘表大人得名字和那为书众的水军所以对于眼下的事情曹操也只能暂时先暂时忍耐了。他不太可能在近期就对张绣军动进攻。”李晟笑着解释道。
“这样说是没错。但还是对阿玄保密吧。毕竟这事情就生在荆州只怕阿玄会对此产生种种不必要的联想。阿玄的身体很不好所以你们就不要提这些大事了也不要再提去年、前年的事情就连提豫章这个地名也不行。”张机偷偷的看了一眼屋内的诸葛玄之后皱了皱眉头还是小心的告诫李晟等人。
“说得也是。这些事情会让义父思考从而消耗他原本就不多的精力。”李晟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唉看着自己的朋友从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还真让人难受啊。”张机感叹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诸葛亮无奈的说道。他想起了旅途仲徐海和自己经常说的一句话:“人世是虚无的。”
无论是冲喜还是张机的医术终究都不曾留下诸葛玄的生命。随着一天一天日子的过去诸葛玄那日益衰败下去的身体使他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弥留之境。
也许大家都感觉到了什么吧。在这一日来到诸葛玄床前的人特别多。张机早已开放了一切让这些诸葛玄的旧友们一一都进到诸葛玄的卧室之中。因为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恐怕都很清楚:“今天的这一面只怕是与阿玄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与诸葛玄关系最好的就是司马徽和张机了。眼下张机正在外头帮诸葛玄张罗着一切只有司马徽站在诸葛玄榻前。他看着诸葛玄那出气多入气少的辛苦模样便轻声的在他耳边说:“正礼和子将都过世了。”
诸葛玄闻言脸上的气色又黯然不少。他的嘴唇微微张起略略的蠕动了一会似乎在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任何一点声音。司马徽专注的看着他的嘴形看着他的嘴张着蠕动到了一般就闭上了浑浊的两眼还张着却是早已没有一点生气。
司马徽怅然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诸葛玄的眼睛合上点着头像是最后对诸葛玄告别:“是啊!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是一句很古怪也很让人琢磨不透话。直到后来司马徽才将诸葛玄临终时最后的话语告诉诸葛亮和李晟:“是吗?他们都先走了一步在那儿等我吗?就像徐海所说的那样在另一个世界里吗……”
话到这里就停住了诸葛玄停止了呼吸逝去了。或许这对在重病之中挣扎了半年的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吧。
“逝者如斯。在这一个世界的终结很可能就是令一个世界开始。”已隐隐的有些相信浮屠教义的诸葛玄正是带着这个想法离去的。
建安二年七月十六在蓝色的婚礼过去了半个月之后白色蒙布罩在了诸葛家的宅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