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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昆仑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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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物?”

    “对!好像自从他来了,贾六义才开始私盐生意,而且贾六义很看重他,但这人是什么严厉我们都摸不清楚啊。”

    “谁?”

    “自称文公子,开了一家很小的古董店……”

    在古日扬告知地时候,乐和和赵乾捷又拉又扯,一定要古日扬不要回客栈了,而是留宿在风枪门里,古日扬苦笑着说道:“我也想啊,只是我身份特殊,若是被帮里知道我和各位有公务之外的交往,嘿嘿……我只怕麻烦。”

    既然这样,乐和和赵乾捷也不好再留,毕竟人家是稽查特使,本来就是所谓的那种公事公办的角色。只好恭恭敬敬的把古日扬送走了。

    “赵爷,这小子收礼了!办妥了!”乐和一送走古日扬就兴奋地搓手:“自从晁门被灭之后。我都睡不着觉了。”

    赵乾捷却毫无喜色,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来这里本来就是风闻长乐帮对此地地私盐交易极为重视,会派人严查此地才特地被派来解决危机的,毕竟风枪门这个掮客门派是华山一个十分重要的附属门派,而且风枪门确实做了很多私盐生意,如果被长乐帮发现,恐怕后果是难以想像。长乐帮可有名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但没想到长乐帮派来的特使竟然就是以前的大师兄古日扬,按理说,对方收了那么重的礼。总不会再找什么麻烦了,不过赵乾捷心里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岳中巅也不是没说过古日扬这个家伙,评语只有一句:古日扬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个时,风枪门手下来报:“门外有人想见赵爷!”――

    有些时候你边自己家地某处也不能随意进出,这不是玩笑,现在贾六义就处于这样的境况下。

    贾六义就在自己家里的一处偏院外面等着,他手抄在袖筒里缩着脖子在寒风里跺脚取暖,连明就里地手下都奇怪当家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在外边挨冻?但贾六义没法子,因为那些人没让他进去,在这个小院里丁玉展、秦明月他们正在议事。

    走运的是,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丁玉展愤怒的吼骂声:“怎么可能?!谁干的!”

    接着就是连声的叫骂,“丁少爷发火了?”贾六义掂着脚尖刚想听的更清楚些,但一声巨响。院门被从里面一脚踹烂了。

    丁少爷从里面走出来了,他眼赤的好像要滴出血来,着手捏的啪啪乱响,头发根好像都往上竖了起来,整个人简直如同要择人而噬地地狱恶鬼。浑身的杀气嗤嗤的往外吹着。

    贾六义本来想笑着打招呼,但看到丁玉展那张脸,不由自主的唰的退开一步,让开了丁少爷的必经之路,惊恐的弓腰鞠躬,眼睛看着地面,耳朵里响地是丁玉展靴子踏过门板碎片的“叭叭”声他毫不怀疑现在的丁玉展会把人撕成碎片,暴怒的丁家三少爷。

    只等丁玉展经过他身边,贾六义才敢抬起头来,已经是满头大汗和满眼疑惑,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好脾气的人发了这么可怕地火,这个时候,秦明月袖着双手跟着走出了院子。

    他在贾六义身边站定,看着丁玉展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小贾,出事了。”

    贾六义惊恐不定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丁少爷筹的赈灾粮食今日启程,本打算发往昆仑总部,但在寿州城外……”秦明月顿了顿,说道:“被人动了。”

    “啥!怎么可能?!”贾六义好像被一个雷劈到了脑门,嘴都含不拢了:“我派了十个镖师专门护卫啊!谁能动的了?就算出事,我怎么没收到回报啊!”

    秦明月有些怜悯的看了看贾六义:“是我的人发现的,你的十个镖师连同其他人员,全部被杀。”

    贾六义又被雷劈了,他不停的翻起了白眼珠,简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他被手下摇的回过神来,四下一看,才发现秦明月已经不在外边了,他马上就向章高蝉住的这个院子里冲了过去,但昆仑的侍卫高手马上挡在了门口:“贾爷,您不能进去!掌门正和护法商议大事!”

    贾六义却激动不已,居然和昆仑的高手推搡起来,贾六义的手下赶紧把老爷七手八脚的拉了回来。

    “老爷,您不要太过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慢慢找总会给赵兄弟他们报仇!况且这事和昆仑也没什么关系……”手下刚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兄弟被劫匪杀了,纷纷劝慰当家的。

    但贾六义一架胳膊,甩开了他们,大叫道:“死了镖师又是一大笔银子!我找昆仑问得是这笔银子谁出?!难道他妈的又让我出?马料钱也得给他们算清楚!”

    “什么?丁少爷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贾六义后面猛然传来一声大吼,一群人朝后看去只见一个长须大汉急急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昆仑的高手。

    此人大家都认得,正是秦明月地心腹昆仑堂堂主张觉。贾六义本就在火头上,听了撇的这么干净的话哪里按捺的住,扭头大叫道:“你说什么?”

    张觉脚步不停的朝院子走来,他瞥了瞥贾六义手下那群武士,冷冷笑道:“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丁少爷的事情和昆仑有什么关系,乃是你们倒霉……”

    话音未落,一个贾家手下再也按捺不住,呛啷一声抽出刀来。但只曲着手却顺不起胳膊来,因为他们的当家人贾六义一把捏住了刀背,他呼呼的喘出两口长气。嘶哑低沉地说道:“看在千里鸿公子的面子上,等秦明月出来再说!”――

    在屋里的章高蝉和秦明月并不知道外边的贾六义急着和他们算账,他们现在很忙,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们想吵架。

    这个偏院是贾六义为了昆仑掌门的到访而特别布置的,虽然小,但却极尽奢华,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穿着青色麒麟长袍的章高蝉却显得极其的愤懑。他不停的踱着脚步,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配上他飘逸的轻功,真地仿佛一只青色的麒麟在屋里飞舞。

    章高蝉急速踱步掀起了劲风,吹起怡然自得的坐在旁边桌子边的秦明月的下摆,他冷笑着端起茶杯悠悠的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片,这才享受之极地喝了一口:他知道章高蝉在等什么。在等勇气。

    勇气?武功天下第一的章高蝉也需要勇气?

    没错,因为他面对的是昆仑第一智将秦明月!

    果然章高蝉在转了不知多少圈之后,倏地在秦明月面前立定,转身戟指指定了自己的副手。速度看起来快的如同鬼魅,他大叫道:“肯定是你!一定是你!”

    章高蝉此刻转身地身手在任何识货的高手面前,都可把对方吓得面无人色,可惜秦明月丝毫不为所动,听着武神的愤怒的走了音的质问,他不屑的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肯定是你!”章高蝉愤怒的脸都变红了:“前几天你就给我说,把丁兄弟筹集的粮食买了牟利,我没同意!现在粮食不明不白的被动了,一定是你派人去干的!除了你,我想像不出天下谁有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劫我和丁玉展的粮草!”

    说罢,章高蝉更大声的质问道:“是不是你?!你说!”

    秦明月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掌门,鼻子里一声冷笑,说道:“不错!就是我干的!”

    “混蛋啊!”章高蝉终于按捺不住,他一声怒吼,脸色已变成火一样的颜色,他一瞬间就欺到了护法面前,他手臂高高扬起,掌缘如刀刃一般散发出清冷的寒气,若是这一掌挥下,十个秦明月在那里也被砍成两截了。

    可是秦明月对眼前武神的暴怒根本就无动于衷,他静静的斜瞥着章高蝉举在空中的手刀,坐在太师椅中的身体稳的一丝不动,最后动了动嘴皮,吐出了一句话:“掌门,您要打死老仆我吗?”

    “你!”知道了罪犯就在自己眼前,章高蝉指着秦明月的手指反而颤抖了,武神看起来面对的不是一个他动动手指就能掐死的老匹夫,而是一座高山!

    章高蝉的手刀在空中颤抖着,他地声音也颤抖起来:“你知道我们的帮规和誓言!你不仅监守自盗,而且抢夺的更是多人赖以活命的赈灾粮!我……我……我饶你不……”

    “够了吧?!”一声愤怒的大吼。

    这大吼却不是章高蝉发出来的。

    论地位,一个是掌门,一个是护法,高下立判;

    论武功,一个是武神。一个是已经发福的老者,宛如狮子和老马的对比。

    但就是这样的狮子和老马对峙中,老马却吼住了狮子!

    秦明月陡地站起身来,他愤怒地盯着章高蝉,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不已,“你还要不饶我?要我的命?你看看这个!”

    说着秦明月从怀里掏出一个薄册子狠狠地摔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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