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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师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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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咳一声道:“那是说父王收拾了蓝玉和胡惟庸后立即会掉转枪头对付我们和庞斑了那我们还为何要留着斗生斗死呢?”

    秦梦瑶叹道:“不斗行吗?例如梦瑶和红日法王便不得不斗个高低不受任何其它事情影响。”

    众人无言以对。

    这正是朱元璋的厉害处不愁你们不拚个几败俱伤。

    凌战天断然道:“我明白了长征可以留下今晚我们和燕王立即离京所有妇孺和无力自保的人亦须离去否则怕再没机会了。”

    楞严赶上鸡笼山顶的凉亭时细雪刚开始温柔地下来。

    庞斑独坐亭内一言不静静看着这徒儿由远而近神情冰冷。

    楞严来到他跟前扑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九叩大礼后仍伏地不起平静地道:“严儿向师尊请罪!”庞斑冰冷的容颜露出一丝笑意道:“何罪之有?”

    楞严叹道:“纸终包不住火严儿的事怎瞒得过师尊呢?”

    庞斑淡然道:“严儿是否爱上了陈玉真呢?”

    楞严剧震道:“严儿不但爱上了陈贵妃还患上了权高势重的无限风光像酗酒者般泥足深陷。假若失去了这一切便觉生命再无半点意义了。”

    庞斑仰天长笑道:“不愧庞某教出来的徒儿若非你坦白若此今天休想生离此地。”楞严泰然道:“何用师尊下手只要一句话严儿立即自了此生。”

    庞斑双目闪过精芒完美的面容却不见丝毫波动淡淡道:“陈玉真与单王如是什么关系呢?”

    楞严毫不隐瞒道:“玉真的外祖母是单玉如宠爱的贴身丫环单玉如对玉真的娘亲亦非常疼爱后来玉真的娘恋上采花大盗薛明玉婚姻破裂后忧郁而终玉真便往投靠单玉如使单玉如惊为天人悉心栽培再通过严儿安排让她成了朱元璋的贵妃。”

    庞斑容色止水不扬柔声道:“外传她是色目高手精擅混毒之术又是怎么一回事?”

    楞严坦言道:“这要由单玉如说起她一向对色目“毒后”正法红出神入化的混毒技非常仰慕。故处心积虑的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玉真的娘安排拜于正法红座下成功地把混毒技偷学了回来玉真的毒技就是传自乃母但更青出于蓝连单玉如亦要倾服。”

    庞斑点头道:“静庵曾向为师提过单玉如当时也有点印象但仍想不到她如此深谋远虑在数十年前就准备好今天的事。”接着若无其事道:“你又是怎样和她上的?”

    楞严伏地叹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严儿的弱点先不说美女权势只是她立约若得天下后不会派军出征蒙古亦不会对付师弟和下面的人严儿便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顿了顿续道:“当然她可能只是骗我不过至少在她得天下后一段颇长的日子里仍不得不依赖严儿为她牢牢控制着整个厂卫系统只凭这点严儿便觉得与她合作有利无害胜过被她活活害死了。”

    接着头道:“正因心内有这想法严儿今天才敢面对师尊直言无忌。”

    庞斑仰天长笑道:“好:识时务者是英雄若非有你这着棋子今天夜羽等说不定会全声败北死得一个不剩。哼:那时庞某人当然亦不会让单玉如继续活下去享受她的荣华吉富贵。”

    楞严低声道:“她对荣华富贵半分与趣也没有生活简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人。”

    庞斑错愕道:“你不是没有和她上过床吧?”静庵击败受伤后便从没有和男人生过关系。”

    庞斑次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术均臻至魔门的另一个层次才能返璞归真不须凭藉**便可媚惑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敢不把为师和浪翻云放在眼内了。”

    楞严道:“徒儿得师尊亲传除了有限几人外馀子均不放在心上但却知道和她尚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甚至连逃命也有所不能。天下间怕只有师尊和浪翻云才可和她匹敌了。”

    庞斑微微一笑道:“错了:除我两人外她绝非厉若海的敌手而她的魔功媚法更不能对他起半分作用。好了:给我站起来!”、楞严平静起立双目却红了起来忽又扑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颤才再站起来。

    庞斑喟然道:“不枉为师培育你成材由今天起我便还你自由尽避去享受你的生命吧:人生不外如此而已。”

    楞严剧震道:“只有师尊明白徒儿。唉:初时严儿只想虚与蛇委可是单玉如的媚力太厉害了玉真更使严儿难以自拔尤其那种偷偷摸摸瞒着朱元璋的滋味更像最甜的毒酒使人情难自禁。但严儿对师尊的心却从未试过有一刻迷失。”

    庞斑微笑道:“我当然感觉得到否则早下手取你小命。”微一沉吟道:“允是否单玉如的人?”

    楞严点头应是。

    庞斑赞叹道:“现在为师亦禁不住为她的奇谋妙计倾倒若她会失败那只是老天爷不帮他的忙绝对与她的运筹帷幄没有半点失算关系。”

    楞严苦笑道:“徒儿亦有点担心她的运气否则薛明玉就不会变成了浪翻云不但玉真拿不到药还累她被朱元璋软禁起来。”

    庞斑平静地道:“严儿是身在局中所以不知个中危险。事实上这次京师的斗争实是由朱元璋一手安排出来的布局。不过现在仍是胜败难料朱元若有警觉单玉如岂能易得手。”

    楞严愕然道:“严儿自跟从师尊后还是次听到师尊对一件事不能作出定论。”

    庞斑欣然道:“你可知这感觉是多么醉人?唉:六十年了没有一件事不在为师算计之中那是多么乏味京师之争还是小事一件与浪翻云那难知胜败的一战才最使人心动呢。”

    语气转寒道:“为师就看在你脸上不找单玉如晦气。”

    楞严扑下叩头道:“多谢师。无论如何只要严儿有一口气在必教夜羽等能安然离京。”

    庞斑淡淡道:“不要低估单玉如了对付夜羽他们自有朱元璋一手包办何用劳她法驾。”

    再沉声道:“得放手时须放手有一天严儿知事不可为时必须立即抽身引退否则难有善终。政冶就是如此不但没有人情更没有天理。明白吗?”

    长身而起来到亭外山头处深情地俯瞰无穷无尽的山河城景、荒茫大地、漫天飘雪嘴角逸出一丝平和的笑意悠然道:“浪翻云啊:这场人生的游戏不是愈来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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