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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赌卿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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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怎不教人惊骇。

    只有戚长征心暗叹。

    他生于黑道自幼在赌场妓寨打滚怒蛟岛上便有几间赌场浪翻云凌战天全是赌场斑手。

    年青一辈里以他赌术最精只凭耳朵即可听出骰子的正确落点故他早知盆内是全部六点向上只是想不到寒碧翠亦如此厉害。

    罢才他请美的红袖为他选择其实只是骄术里的掩眼法纵管红袖选的是单数他大可推作意头不好不喜形单影只改选双数亦不会影响输赢。现在红袖既选对了自是最为完美。

    沙远定了定神向寒碧翠道:“公子以什么作赌注呢?”

    寒碧翠横了戚长征一眼意气飞扬道:“若在下输了要人又或是足两黄金百锭适随尊便。”

    众人又再起哄。

    这样的百锭黄金一般人数世也赚不到那么多钱这公子实在豪气之。

    戚长征心知肚明寒碧翠是存心捣乱破坏他和红袖的好事真不知她打什么主意?若她不是立志不嫁人他定会猜想她在呷醋。

    沙远好奇心大起问道:“公子若赢了呢?”

    寒碧翠瞪着戚长征道:“今晚谁都不可碰红袖姑娘就是如此。”

    众人一齐哗然都想到“他”是来捂戚长征的蛋坏他的“好事”。

    戚长征一声长笑道:“我不同意这赌注。”

    寒碧翠狠狠瞪着他横蛮地道:“那你要什么条件?”

    戚长征微笑道:“我要和你另赌一局你敢否应战?”

    寒碧翠皱眉道:“你这人为何如此婆妈一局定胜负不是干脆利落妈?”

    戚长征淡淡道:“我只说和你另赌一局但仍是此局何婆妈之有?”

    不但寒碧翠听得一头雾水沙远、红袖等亦是大惑不解只觉这人每每奇峰突出教人莫测高深。

    戚长征眼中射出凌厉之色望进寒碧翠的美眸里一字一字地道:“赌你赢盆内三粒骰子都是六点向上。若你输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红袖姑娘视其意愿肯否陪我一是你自己陪我过夜。”接着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懒洋洋道:“没有女人找个像女人的男人来陪我也不错。”

    众人一齐愕然相对脸脸相觑想不到他有此“偏好”。

    寒碧翠玉脸擦地飞红胸脯气得不住起伏忽地一跺脚旋风般横越赌场闪出门去。

    场内稍懂武功的人看到她鬼魅般迅快的身法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戚长征向那女摊官点头示意可以揭盖。

    风声又起。

    人影一闪寒碧翠竟又坐回原处俏脸寒若冰雪鼓着气谁也不看。

    女摊官犹豫了半向手颤颤地揭开盆盖。

    这时场内诸人对戚长征畏惧大减一窝蜂围了过来看进盆内齐声哗然。

    当然三粒骰子都是六点朝天。

    沙远早猜到如此结局长身而起向戚长征抱拳道:“沙某输了自是以红袖姑娘拱手相让朋友虽不肯赐告姓名但沙某仍想和下交一个朋友。”

    戚长征冷冷看了他一眼:“是友是敌还须看沙兄以后的态度。”

    沙远听出他话中有话沉吟片刻再抱拳施领着手下抹着冷汗迳自离去。

    戚长征向团团围着赌桌的众人喝道:“没事了还不回去赌你们的钱。”

    众人见他连长沙帮也压了下去那敢不听吩咐虽很想知迫寒碧翠作何种选择亦只好依言回到本来的赌桌上不一会又昏天昏地赌了起来回复到先前的闹哄哄情况。

    戚长征向那女摊官微笑道:“这位姑娘可退下休息了。”

    女摊官如获大赦匆匆退下。

    只剩下一男“两女”品字形围坐赌桌。

    这情景实在怪异之极整个赌厅都赌得兴高采烈独有这桌完全静止下坐在中间的寒碧翠咬者唇皮忽向红袖道:“姑娘若今晚肯不理这江湖浪子在下肯为姑娘赎身还你自由。”

    戚长征失声笑了出来。

    寒碧翠凶霸霸地瞪他一眼轻叱道:“笑什么?”再扭头向红袖道:“姑娘意下如何?”

    红袖含笑道:“那明晚又如何呢?”

    戚长征听得心中一酥这红袖摆明对他有情这在一个男人来说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奉承”了。

    寒碧翠狠狠道:“我只管今晚的事明晚你两人爱干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红袖“噗哧”一笑兜了戚长征一眼才柔声向寒碧翠道:“公子为何这么急躁?假若我根本没有兴趣陪这位大爷你岂非白赔了为我赎身的金子那可是很大的数目啊!”

    寒碧翠泠泠道:“只要不是盲子就知道你对这恶少动了心在下有说错了吗?”

    红袖抿嘴笑道:“公子没有说错我确有意陪他一晚至于赎身嘛!不敢有劳了我自已早赚够了银子随时可为自己赎身回复自由。”

    这次轮到戚长征感到奇怪问道:“那你为何仍留在窑子里?”

    寒碧翠眼中射出鄙夷之色显然觉得红袖是自!作贱。红袖幽幽一叹道:“正因为我每晚都接触男人所以最清楚他们:例如那些自命风流的色鬼只是那副贪馋的嘴脸红袖便受不了。如是老实的好人我又嫌他们古板没有情趣最怕是更有假道学的人外表正气凛然其实脑袋内满是卑鄙肮脏的念头稍给他们一点颜色立时原形毕露。”再叹一口气道:“若有能令红袖从良的人我怎还会恋栈青楼早作了归家娘了。”

    寒碧翠一呆道:“我不信总有人曾具有令你倾心的条件。”

    红袖淡然道:“我承认的确遇过几个能令我倾情的男子其中有个还是此地以诗词着名的风流名士可是只要想起若嫁入他家后受尽鄙夷而他对我热情过后也把我冷落闺房的情景倒不若留在青楼尽情享受男人们的曲意奉承好了。将来年老色衰便当个鸨母除此外我还懂做什么呢?”

    她说出这一番道理不但戚长征向她另眼相看连寒碧翠亦对她大为改红袖转向戚长征道:“红袖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上公子这种人物。”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寒碧翠暗叫不妙试探道:“那他是否你愿意从良的人呢?”

    戚长征哂道:“从什么鬼良?我才不要什么贤妻良母除了不可偷男人外我可要她天天都像窑子姑娘般向我卖笑那才够味儿。”

    寒碧翠气得俏脸白娇喝道:“你闭嘴!我不是和你说话。”她一怒下忘了正在扮男人露出本来的神态和女儿声。

    红袖呆了一呆恍然掩嘴笑道:“这位姐姐放心吧!我还要试过他后才可决定是否从他有很多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呢!”

    寒碧翠蓦地脸红耳赤怔在当场。

    戚长征捧腹狂笑道:“不要笑死我了寒大掌门快下决定究竟我是要向你们何人证实不是蜡枪头呢?我憋得很辛苦了。”

    寒碧翠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一巴掌朝戚长征没头没脑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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