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瞬时红了眼眶,凌衍森只觉得烦闷到不行。他大步走过去,周身散发出阴寒的气场,一把拽过她腋下的温度计,看了看,甩到消毒盒里,然后走出主卧,下了楼。
清妩怔住,久久的,捂住苍白的脸颊,压抑着低低的哭起来。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看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就确定,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他。
现在的自己卑微的像蒲公英,飘摇不定,任谁不高兴了一吹,便会灰飞烟灭,可她必须忍耐,只有忍耐,她才能见到多多。
凌衍森下楼,心情无法平静。
他双手啪地一声撑住吧台,冰凉的台面贴着他汗湿的手心,身体冰火两重天,胸腔里是火,心里却凉透。
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所以才那么傻,口无遮拦地说着那些做梦般的话!这让他很难受。
他又开始后悔当初因为怒气而一口答应段淼淼做了那个交易。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毛毛被病魔折磨,生命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吧!
正火的不行,恼人的电话又响了。
“喂,有话快说!”
段淼淼下了病床,看护替她高高举着输液袋,她慢吞吞的往洗手间走去,耳边传来凌衍森火气沸腾的声音,她咯咯笑起来,“哟,姐夫这是怎么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凌衍森听见这抹尖细刻薄的声音便觉得头疼的不行,他言简意赅,第无数次重复,“你姐姐她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你就算铁了心让她去坐牢就不能再等些时日吗?我既然已经和你交换条件,
就不会反悔。”
段淼淼嚣张得笑起来,“反悔?你试试!不要以为你手眼通天就能出尔反尔,更不要以为我捐了肝毛毛就万事大吉了,没听那医生说吗,排异反应还在观察中,一旦出现,还得重新做移植手术
!我已经等了十多日了,耐心都快磨没了,她段清妩身体再弱也应该有所好转了吧!我可是听说她前两日活蹦乱跳到能够自己回到别墅了呢!我一听,激动了,一激动,我就给经济犯罪侦查
科打电话了,并且借用姐夫你的名义把那些劣迹累累的罪证传真过去了。”
“段淼淼!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凌衍森气急,脑海里却一片空白,身体机械地转身,朝楼上半开的主卧看过去,眼睑忍不住抖了两下。
“你迟迟不见动手,我就只好从背后推一把了呗!这个点儿还早,警察同志刚上班,最迟晌午也应该要给你打电话咯,好好期待吧。”
“我真没见过你这样恶毒到令人发指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把你姐姐把你父亲送进监狱吗?”凌衍森龇牙咧嘴,冷冷嗤笑。
段淼淼啧啧两声,面上一片狠绝,“对了,作为起诉人的你,最好趁着这点时间处理一下你和姐姐错综复杂的婚姻关系,不然,官司很可能不能顺利进行,那么,你亲爱的侄女的性命就有可能无法顺利延续。”
听着段淼淼阴森森的笑声,凌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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