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继荣愕然,随即很有自知之明的低头不语,昨晚为了能让飞机按时起飞,他的确有了点过激手段,差点没把部长家那扇可怜的门给敲坏……
这时,林文才从洗手间出来,拿起一叠资料奉到凌衍森的桌上,“少爷,您看看。”
凌衍森整了脸色,飞速浏览,然后抬头,“确定匹配吗?别又是像从前一样,对方以捞钱为目的,白去一趟不说,还浪费时间!”
林文才看向周继荣。
周继荣走过来,“应该是靠谱的,我们事先把毛毛的血型和肝功能检测的结果都传真了过去,那头的医生说,有很大希望。”
凌衍森面色凝重,“找了这么多年,希望一直渺茫,毛毛今年就该六岁了,真希望她再多活一些时间,好让我找到匹配者。”
周继荣顿了顿,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疯子,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要说与毛毛器官最匹配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那个女人从没为毛毛做过什么,也是时候让她……”
“你不了解就不要妄下定论!只要我还有一点能力,我都想毛毛活的干干净净,再不要和那女人扯上半点关系!”凌衍森沉了脸,太阳穴上凸出来的经脉纵横在刀削般的轮廓上,无端的显得有些狰狞。
周继荣愣了愣,没料到他竟动气了,他淡淡一笑,“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不想让大嫂知道毛毛的身世,所以才迟迟不向那女人讨债的。”
凌衍森怔住,握着咖啡杯的手忽的一片冰凉,他再不言语,只低头啜咖啡,舌尖触到滚烫的水,他脖子一梗,生生下咽。周继荣看他那样,似笑非笑,眸中却泛起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