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hine》。”
谭筱筱想她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说出的这一番话,sunshine,她自己都不曾拥有的东西又怎会照亮他人的生命。
可他的神情是那样专注认真,她竟觉得承受不住这样的赞美,“怎么会,是你自己天赋极高,并非我的功劳,”语音颤抖。
白华极不赞同的皱眉,握住双肩将她转向自己,“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我曾落魄到沿街乞讨都能重新站起来,你比我好太多,不是吗?只要自己不放弃,没有谁能打倒你。”
是么?她抬头,望进他黑亮的眸子。
只要自己不放弃,真的就不会把打倒吗?
她无声的询问,亦是一遍遍问着自己。
“对!”他重重点头,“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你既见过我落魄的样子,又有什么可怀疑。”
时隔数月,再次相见,白华看着这个美丽依旧的女子,也为她眼里流露的倦意心惊,他的女神,怎么会……初见时的锋芒毕露究竟被什么消磨?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明明不该问的。
**的画室,白华把她按在一个木箱子上坐下,他则退后一步,抓来另一个箱子塞到屁股底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谭筱筱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不大自在,略略偏过头,窗外是一片修竹,绿叶丛丛,十分惹眼喜人。
她慢慢吐纳,吸气,呼气,良久,在觉得可以平静的倾吐之时,红唇微启,道出一句惊人之语:“我是私生女。”
白华略有些吃惊,倒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毕竟在这个速食爱情年代,未婚生子或者抛妻弃子都太平常。
她扭头看他,见他神色如常,不免惊讶,然一想到他忍辱负重的样子,随即释然,偏过头看向窗外修竹,“因为爸妈的缘故,我以为自己并不会爱上一个人,想不到,”
接下来的话她不说他也明白,世间情爱本是如此,哪里是凭人力能控制得了的。
“他爱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然后…我做了一些事撮合他们,我知道自己该祝福他们,可是我…好像做不到。”姣好的眉蹙成一团,于情一事,她当真懵懂。
白华何尝看不出她的迷茫,对于这个状似坚强的女子,他实在心疼,“你做得很好,既然得不到何不大大方方的祝福他们,既然他和你妹妹在一起,必是因为命中注定属于你的人还未到来,情一事,自不必强求。”
她露了愁容,“这些,我也懂,只是,”“不甘心?或许你觉得自己处处都比妹妹强,可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一人必然有爱的理由,这些,又恰恰正是她有而你所没有的,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直至此刻,她方才真正体会这句话的深意,他说的很对,短短几句话竟令她豁然开朗,连日来遮于心头的阴霾顷刻间消散,她陡然觉得一身轻松。
“谢谢你,白华。”她露出久违的欢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