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等出了锦衣卫,本侯有无数法子弄死你。”
    唐青一边拉伸,一边说:“武安侯这是心烦意乱了吧!说来你也是个胆子肥的,对了,我很是好奇,你怎地觉着文官们比陛下更为势大?”
    郑宏冷笑,“本侯何时说过这话?”
    唐青哈哈一笑,“若非如此,你怎会在锦衣卫的牢中。”
    郑宏默然。
    唐青压着小腿,声音有些沉闷,“武安侯的富贵来自于陛下,却想骑墙,就不怕被削爵吗?”
    郑宏讥诮的道:“唐继祖是如何教你的?身为武勋,要想保住富贵,首要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哪怕是国公也无济于事。”
    “那么,武安侯这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唐青问。
    “小子,就凭你也想套本侯的话?”郑宏呵呵一笑,回去躺下。
    他权衡了许久,思虑再三,若是彻底效忠皇帝,那些文人会死死地盯着他和侯府,但凡找到一点不对的地方,就能用弹章和舆论弄死他。
    你要说当下文官们为何不这样做……斗而不破啊!
    文官们的目标是帝王的权力,武勋看似站在皇帝这一边,可谁不知道这群腐化分子的忠心早就变质了。
    所以,以前武勋和文官之间看似争斗不休,但一直是斗而不破。
    郑氏一旦彻底投靠皇帝,那后果不想可知。
    至于什么富贵来自于皇帝,得了吧,在武勋们的眼中,自家的富贵是靠祖辈功劳换来的。
    咱们和皇帝是利益交换。
    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这便是当下大明政局的现状。
    郑宏想到这里,不禁笑了,“小子,马顺正想寻个人来杀鸡儆猴,本侯敢打赌,三日之内,你必然被处置。自求多福吧!”
    唐青那边没动静。
    郑宏这两日在牢中不说话,早就闷坏了,此刻忍不住说:“我说,你就不怕死?”
    “嗯!”
    “啧!那什么刚直不阿的名头,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本侯。你若真是刚直不阿,唐继祖怎敢让你出仕?那是自寻死路。”
    “嗯!”
    “你特么在作甚?”郑宏大怒。
    “我在拉屎。”
    ……
    锦衣卫大堂。
    马顺正在安排。
    “本官拿了那些文人,如今外面沸反盈天,你等马上去放话,就说西城兵马司指挥唐青胆大妄为,已经被我锦衣卫拿下,必然严惩。”
    张坦点头,“同知的意思是把唐青丢出去,以供那些文人泻火。可如此……是不是低头太过了。”
    “记住,宁可得罪武人,也莫要得罪文人太甚。”马顺说:“否则,此刻看似文武争斗,陛下也站在武勋这边,可你想想,当年为了安抚北方士子,太祖皇帝冤杀了科举考官……”
    张坦心中凛然,“是。”
    “记住,做事要留后路,否则,咱们便是替罪羊。”
    马顺进宫之前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见到王振后,先说了郑宏的冥顽不灵,又说京师当下暗流涌动,锦衣卫人手不足,疲于奔命。
    王振等他说完,淡淡的道:“无能!”
    马顺噗通跪下,浑身颤栗,“翁父,下官尽力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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