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浓厚的黑烟和白色的蒸汽缭绕在厂区上空周围的小山峰寸草不生偶然旷野上还能看见有几棵枯死的老树铁路边上一条小河竟然流淌着红色的河水。火车停了刀客解开了脚镣用鞭子抽打着“旅客”们赶他们下车可是由于长期的不能活动血液不畅大多数人已经爬不起来了刘子光摸着麻木的双腿蹒跚着爬下火车。刚一踏上地面刘子光脚一软摔到了地上马上一根皮鞭凌空抽了过来打得他惨叫一声后背上火辣辣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挥皮鞭的刀客暴喝“排成一队鱼贯进厂!”疲惫的“旅客”们慢腾腾的排成高矮参次不清的队伍凌乱的往厂大门里走去雄伟的城墙连绵着好远城墙外面是宽阔的护城河河里依旧是土红色的河水一排衣着褴褛面色枯槁的人跪在河岸边每人后面是一个抱着雪亮大刀的蒙着黑头套的彪形大汉随着领头一个大汉一声“斩”字刀光闪处一排鲜血冲出了脖颈十几颗大好头颅叽里咕噜滚的到处都是。然后有一队同样面色枯槁的人推着小独轮车过来三三两两把尸体装到车上拉走。城墙上的人搬动巨大的绞盘吊桥缓慢地放了下来旅客队伍在刀客的包围下缓慢走进城门刘子光眯着眼睛抬头看刺眼的阳光下城头上是全身黑色铁甲的武士手持铁矛城墙的垛口下面悬挂着一排铁网笼子里面赫然是一颗颗已经腐烂臭的人头!再往下看是一块巨大的铁牌匾挂在城门上方上面四个黑色浮雕的隶书大字。“利国铁厂”*****************************************************************“啪”一记皮鞭远远抽过来在刘子光裸露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血痕他咬咬牙没有出任何声音后背上已经有错综的许多鞭痕长期的折磨和重体力劳动已经使这个原本孱弱的都市青年成为耐受力极高的奴隶。“不许偷懒”黑的流油一身横肉的看守一边舞动皮鞭一边冲着正在干活的人们喊叫。这是一个巨大的矿坑铁矿和煤矿不同大多是在平原的地表所以矿坑并不深属于露天矿的范围也有一些竖井横井采掘浅地表储藏的矿石。上千名**上身的奴隶在监工的皮鞭下顶着烈日辛苦的用铁斧、铁锤、铁锥、铁镐挖掘着铁矿石把开采出来的矿石放在竹子背篓里面背到选矿场进行洗选。经过水洗暗红色的赤铁矿石被挑选出来红色的泥水流入铁厂的护城河把河水染得好像大屠杀后的抛尸场。被城墙包围着的铁厂内高炉烟囱林立有专门的铁轨通到矿场烧煤的小型火车头喷着蒸汽把铁矿石运到厂里去炼制。巨大的高炉每天吞进无数矿石焦碳石灰石从烟囱排出浓厚的烟尘从出铁口流出暗红色高温的铁水从出渣口排出废渣。厂里另外还有负责炼焦碳的炼焦车间和生产铁器的铸造锻造车间每天生产出无数的工具农具兵器通过火车输送到各地。火车铁轨巍峨的城墙充满邪恶美感的炼铁炉骑着战马顶盔贯甲手持长矛腰配弓箭的骑士以及天边火红的晚霞构成一幅怪异的画面。刘子光被沉重的矿石篓子压弯了腰汗水顺着肮脏的头流下来迷住了眼睛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每天都要从事这样沉重的苦力工作一同挖矿的奴隶几乎都是战俘也有小部分象他一样被绑架的流民奴隶和铁厂的工人不同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丝毫尊严奴隶之间斗殴而死或者被监工毒打致死以后象死狗一样的被抛进附近一个极深的天然洞穴没有墓碑没有花圈连名字都没有人记得。所在的地方是大明朝淮海道徐州府境内铁厂占地极广蓄有私兵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俨然就是一方诸侯势力小觑不得。奴隶队里各国的战俘都有简直就是联合**这些战俘大多是好勇斗狠之徒经常为了一口食物大打出手甚至致人于死地。刘子光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改变原本温和善良的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刘子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