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下去的话,或许就真的会断绝家族了。 将诹访法性盔扔进了诹访湖,表明了家族未来的走向——好好的精于内政接着向新的霸王低头,以其在甲斐的人望或许会被统治者猜忌然后封移到其他地方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家族也好,被守护的人民也好都会好好的被保存下来,接着或许在数十年后,武田一族又会作为世代的名族被人们所尊敬吧。 放弃不合适的梦想,在走错的道的时候,停止便是前进——反复的告诫着自己这一点,然后舍弃了那份职责,连带着自己两个姐姐的梦想一起放弃。
本来梦想的话,就不是那种美好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梦想只是让人飞蛾扑火的动力而已,适当的放弃也未免不是好事情,就像是蝜蝂如果真的能够丢下身上的包袱的话,那么也可以获得轻松自在一点,所谓逍轩的话,指的也正是这样的事情了。 洋洋洒洒的纸船,也被放在了诹访的湖泊当中,然后好像是哀悼也像是某种祭奠一样——放下了平时那种忙碌于生活的样。也不再是那种总是战意满满的样了,再为长久的梦想,也终于会有终结的一天,不管是多么茫然无措的前,也是需要人们自己走下去的。 甲斐人的话,终将会接受这一点的吧。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可能把军旗插到京都的城头了么?” “恩,没有那种必要了,山猴们已经取得了自己所必要的东西了,以后的话,不需要再作战了。” 摸了摸萌虎养女的脑袋,然后看了看这家伙纯真的眼神——虽然说被外界所不看好,也没有给予历代相传的“信”字的通字,但是其中意义的话,只有姐妹自己所明白。武田姐妹的努力。将会是武田家对于天下的最后一次努力的夺取,而一旦失败的话,不论胜负,之后都不会有人再为了这个家族的悲愿而流血了。
“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一下了么?” “恩……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啊。” 顺应天意,这是甲斐山地人所共有的想法,因为地方闭塞而对于本土的土著神而格外的信赖。既然这里的神明都已经把用作了战争资金的金山取走了。那么再次作战的话,也一定是得不到庇护的。 “但是。
那样的梦想就放弃了么?让我们取得天下,然后告慰祖先的梦想,就这样放着不管么?” 还称不上是过于成熟的武士,虽然说已经有了数次的战争经验,但是若是要统帅武田这样的战争机器的话,果然还是过于幼稚了——人们只能取得和自己身份所相符的“器”。这样的话才不会导致被“器”本身拉着走。而这个养女的气量或许足够统帅一方,守备甲斐,但是要进取天下的话就绝对没有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气量,所以才会被萌虎指定为未来甲斐以及信浓的主人。 “是这样的呢……毕竟没有有才能的人站出来的话,是不可能解决这一切的。
比起说是姐姐的才华的话。在本家几乎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就算是那些家臣们……也做不到这些事情,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武田之所以崛起就是因为姐姐,而现在的话,也正是因为姐姐而动摇着。” 依靠个人的人格魅力而建立起来的家臣团本身,就已经被绑定在了某个人身上,不管是外界称之为暴君也好,还是被人歌颂也好,到了最后的话,她所建立的武田势力圈本身也会随着她的离开而瓦解——被称为无可替代的话,也的确足以证明自己了。 “那么,是不是有人站出来的话,就可以摆脱眼前的局势,然后将家族重新振兴起来,完成那样的梦想!” “的确,但是我啊,已经不行了呢。” “那么就让我来!” 清澈,而掷地有声的呼叫之后,是“噗通”的落水声,经过好一段时间的寻找之后,才抱着什么东西浮出了水面。
“虽然的确是湿掉了,但是依旧可以使用吧?” “哦?” 因为湖水的关系吧,所以说那层白色而又显眼的耗牛毛已经几近完全脱落,而之后露出也只有红色的头兜本身了——这样的话,是称不上是完整的诹访法性盔的。 “就算……我不可能成为像母亲那样伟大的人,但是至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梦想到了最后就那么莫名其妙的陨落了……这件事情,古怪了,明明是顺风顺水的出阵,但是到了最后的话却这样的失去了主将,这种事情的话,我怎么都不能够接受。” 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那些老臣们,尽管说这些家臣团的确是久经考验了,但是即便是信玄的话,也无法确定这甲阳二十四将当中有多少是真正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虽然大多数是被自己的梦想所感染接着而成为了自己的家臣,可是要说是仅仅只是因为领地在甲斐所以也只能加入自己这一边的人也算是不少的样……自己所在的时候,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也只能收敛自己的野心,但是现在的话,一切就或许并不是如同往日那样家臣齐心了。 那闪烁的是确确实实仇恨的目光,并且怀疑着一切的复仇之志——一代代相传的悲愿的锁链或许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为了这种事情的话。看来后者又会继续的向着山猴的目标而努力吧。
“母亲的愿望,就由我来实现,不管使用任何的手段,不管是用任何的方式,我都不会让武田的军旗陨落……哪怕是宿敌联手也好,为了实现愿望的话。我武田菊是不会拒绝任何可能性的。” 怀着复杂的心情看这个矢志复仇的姑娘,然后感叹着这大概就是家督的宿命吧——即使是自己逃开,只要是武田家族存在一天,那么就会有人被那种家族的悲愿驱动着前行,除非愿望实现,除非……家族毁灭。 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就这一点来说的话,还真是一种可悲的说法呢——听起来好像是很厉害,也是很富有决心的样。但是就实际上来说,或许这种想法本身也只是一种逃避的方式而已。
有的时候,明明会有更好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但是还是会有人宁愿使用那些更加肮脏的方式来达成目标——而做出这种事情的话,简直就像是被心爱的人抛弃了之后陷入了自暴自弃的无聊家伙一样……而像是现在的武田菊,大概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吧。 完全的无视了家臣的想法,而一心只是想要武田的军旗插在京都的城头,想要重振风林火山四如之旗的她的确是相当有觉悟的家伙: 重整军备。开展商业,加大骏河水军的投入。改变原先山地骑兵加上轻步兵的作战方式而加入更加富有时代特色的重装披甲武士还有铁炮手……当然,若是仅仅只是做出了这种程的改革的话,她也不是能够被成为有觉悟的家伙的,更加重要的是,她达成了自己养母生前所不可能的同盟。 武田和上杉是当世之雄这一点是公认的事实,而这对家伙长年以来的互相征战后果即是给了其他家族一个良好的崛起机会。
就这一点来说,不管是上杉还是武田方面都很清楚,但是同样的,她们却也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宿命般的对决。 理念不同,那么就在川中岛作战!利益不一致。那么就在川中岛作战!家中不稳定,需要一场战斗发泄不稳定的要素,那么就在川中岛作战!出于自己的理念,需要,甚至是名分,双方的作战就不能停下。而想要握手言和的话,那么就必须对于死去的将士还有家臣们一个合格的说法——这就是仇恨的连锁,或许一对不死不休的宿敌开始敌对的原因是很简单,但是要放下简单的成见而选择握手言和的最大阻碍,也正是那么多年以来互相敌对所产生的恶果吧。 所以,仅仅只是低头的话可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即使是武田这里愿意,上杉那里的话也需要一个交代——至少,是足够让人觉得最后的争斗是属于上杉方面胜利的重要礼。
而菊姬选中的那份礼,也就是自己本身。 以武田家督的身份,成为上杉谦信的侄,上杉景胜的妻,将自己作为诚意的证明,连同一切而奉上——的确,武田家的上位女家督的确是才华横溢,能够带领家族走向辉煌而胜过无数男性大名,但是自认做不到这一点的幼虎也只能选择了这种最为基本的战术。 以女性的身体作为最基本的武器,缔结双方的合约,然后安定武田家的北方来给自己一个上洛的机会。并不是说需要和上杉景胜共同过一生这样的概念,而是确定了自己这一生作为女人的幸福完全的崩溃——这是最为单纯的政治联姻了,作为家督而嫁到越后是不可能的,而入赘这种事
Act.609 穷究的物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