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现在有着打倒眼前之人的觉悟――只有杀死他,所有在变乱当中死去的生命才能得到安慰,只有杀死他,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才能够稍稍安心,并且,自己有责任亲手去完成这件事情。
加快马,紧紧的握着太刀,然后带着必胜的意志――虽然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防备的意思,但是自己也不可能因此留情,自己的剑在此刻没有任何迷茫,这是毫无疑问的复仇还有制裁之刃,眼前的,绝对是十恶不赦理当诛杀的魔王。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呢?那样子的笑容,在哪里领略过呢?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即使心理有所犹豫,手上的动作也不可能有所停息――每一个合格的姬武士,在剑术上的造诣都不可能太低,因为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使得她们的剑甚至要比思维还要迅捷,在还没有来得及理清那种复杂情绪的时候,自己的剑已经确确实实的刺入眼前之人的胸膛。
绝对是致命伤,随之而来的出血也好,脏器损失也好,是不可能有任何办法挽救的,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再次抽出剑,砍下他的脑袋,然后宣告战争的结束吧。
“真是的……还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妻子啊。”
脸sè逐渐的开始了苍白,然后伸出了带着血迹的手抚摸着眼前女人的脸颊――那是一种相当熟悉,并且惯用的手法。最让光秀忘怀的,还是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怨恨,而是带着切切实实的温柔。
“不过,这样子就好了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了的哦。”
“什么啊……这是……”
“万岁!万岁!万岁!”
战场上的聚焦点,也就是主将交手的地方――不管那些异常,单单就是敌人主将被光秀亲自讨取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提振士气了。而相对的,之前依旧顽强反抗着的反叛者们,也都已经绝望的放下了武器,甚至是佯装投诚的那样高喊
着胜利。
是啊,战争
结束了,反叛者本人被手刃,而他手下的部队也被大规模的歼灭――死者大多数都是近畿的不安定因素,叛乱在造成了动荡的同时,也已经把所有潜在的隐患给引了出来,这些家伙的被清理,能够带给近畿的,恐怕将会是相当长久的安定。
如此的结局,是圆满的,但是为什么,总是会有一种难受的感觉呢?
即使是生命力顽强也好,在这种直直的被插入胸膛――不,倒不如说是直接把胸膛撞到了光秀的太刀的情况下,景嗣是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的,力气和意识都很快的模糊了起来,而直到最后,失去力气的他,也就直挺挺的落到了马下,殷红的鲜血留在了地上,形成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不……一定要镇定,一定要砍下他的级。”
拔出了太刀,又引起了一阵鲜血的喷涌,似乎像是要继续催眠自己下手一样,光秀试图让自己回忆起那对兄妹那受伤的眼神,但是,不论怎么回想,她都只能想起那个作为母亲的梦――而眼前的人,似乎,就像是那始终看不清的家伙啊。
“等等……稍微,稍微等一下啊!”
跳下了马,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把他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腿上――为什么,会有着已经这样子做过了无数次的错觉呢?
依旧那样子温柔的笑容,还有失去了生机的尸体,等到光秀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的时候而落下了眼泪,所有事情都已经落下了帷幕。
虽然在山崎合战当中失败,但是景嗣还是获得了自己的胜利――光秀还有信长的共存,还有畿内潜在威胁的消除,任何的野望还有罪恶,这一切都随着魔王的倒下而彻底消散。景嗣所留下的,是毫无疑问更加纯洁而且洁白的天下。
“万岁!万岁!万岁!”
值得讽刺的是,那些前些天还在为反叛者高声叫好的人们,现在已经转向了光秀这一边,所有荣耀,赞美还有权柄都将归于这个成功的拯救了局
Act.474 必朽的宿命-->>(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