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不把自己当成他的心腹吗?这个刘邦,也真是太可恶了,也真是太可恶了!
雍齿现在的心情的确很复杂,他的心里确确实实憋着一股气呢!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顺畅。本来,让他屈居于刘山河的手下为将,他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不平衡,而他也并没有打算长期在刘山河的手下干下去的意思,只是想先借着刘山河这一座靠山先发展一下自己,等日后一有机会,他便会脱离刘山河。
也无怪于这雍齿对刘山河心里极不服气。作为刘山河的同乡,雍齿可是对于刘山河的出身及平日里的一些行径,了解得十分透彻。对于他这个丰乡的名门望族来说,刘山河曾经的那些行为,几乎就是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而已。一个地方上影响力极大的乡绅,一个是无奈于生活之路,都三四十的人了,却仍然一无所成,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们东吃西喝混天熬日头的家伙。这两者间的差距,也是太大了!
放在以前的时候,他雍齿要是见了这刘山河,如果自己心情好呢,就跟他说上一句话,那也是给他极大的面子,看得起他刘山河。可是,若是心情不好的话,那他刘山河就得小心着的,别触碰着老子的霉头,不然的话,老子可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几年之后,那条赖皮狗居然当上了义军的头领,还一举攻克了沛县。
更让雍齿腹诽不已的是,这刘三居然因为母亲的去世,为了给自己摆排场,把正在外面攻城掠地的两支主力人马全部都调了回来。说什么为了尽孝,放屁!那只不过是为了显示显示自己的排场罢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你做得也太过分了。这可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啊,猖狂到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看看他在他母亲的葬礼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高傲,那种无限的得意,那种装模作样的样子,他雍齿的心里都一阵一阵地发冷。而当那一股来自于泗水方向的秦军偷袭过来的时候,他雍齿甚至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那一股秦军能够偷袭成功,把这个可恶的刘三给干掉。那了那个时候,说不上自己就可以趁机振臂一呼,从而凭着自己在丰乡的望族豪门的威望,一下子将那刘三取而代之,也未可知啊!
此时,坐在厅堂一旁的,有一位老者,此人乃雍齿家族里的一个长辈,须发灰白,看上去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将军,此番刘邦出征,并没有让将军跟随前往,哼,这可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啊!将军难道没有想到这一点吗?”那位老者捋须眯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先生此话怎讲啊?还请先生多多指教一番。”雍齿看来对于这位须发灰白的老者还是相当信赖的。
“嗯。虽然你看那刘山河胸怀宽广,行事豁达,其实那都是假象。他这个人,当年在咱们乡里的时候,那可是有名的无赖啊!而将军你呢?可是咱们当地出了名的名门望族啊~本来,这刘邦的心里就有些顾忌,生怕他的那低微的出身镇不住将军。所以,他便会想着法儿的,处处压制将军,尽量的不让将军你出头露面,尽量的不让你立下战功。而那些部卒,又大都是沛县的子弟,你若出征,自然会在那些子弟部众里面拥有很高的声望。你若是凭着自己在那些沛县子弟之中的声望,立下的功勋越大,那便对他刘邦的威胁也是越大啊!所以,那刘邦这才不敢让你随他出征,而是把你留守在丰乡。这若是说好听的,就是对你的信任,留守老窝嘛!那也确实需要挑选一个得力的可以信得过的人;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的话,那就是对于将军你的防范了,省得你在征讨之中立下大功,从而会功高盖主,对他形成威胁。这一点,不知道将军想过没有啊?”
雍齿听了那老者的话之后,不由得沉思起来。实际上,那位灰须老者的话,真的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
“古人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刘邦处处提防着将军,那将军又何必还勉强自己跟他在一起共事呢?当今天下,豪杰并起,举旗为王,将军怎好屈居于人下,而不图谋自立,以争一方英豪呢?”那位灰须老者接着说道。
雍齿听到,不由得连连点头。正在沉思间,忽然部下来报,说是陈王部下周甫将军前来求见。
“周甫?那可是当初魏国的一名大将啊,陈王起事之后,周甫紧随陈王左右,也是一位能征善战,立下了不少大功劳的人物啊!”那位灰须老者道。
雍齿知道这位周甫将军前来找自己,肯定不会是前来投奔自己的,因为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八成,是想说服自己投奔于他,那也未可知,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人家来了,就得先听听他的说法再说。想到这里,雍齿便命人请那周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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