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他觉得已经把两万多人看得心里生毛了,这才开口说道:“都看明白了吧,我就是徐一帆,年轻的,铁血的徐一帆。”徐一帆几乎提起了全部中气的吼了出来,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有一种通过服装、气氛、举止、话语精心交织出来的王八之气。
“报告!”李云纵在下面大吼。
徐一帆很不高兴自己的演讲被人打断,但又要做出一种姿态,于是他问:“你有什么事情?”
“我记得巡抚都是几十年官场磨练出来,特别年轻的,都是于朝有大功,您有什么大功?”
“你好大的胆。”徐一帆心里叫着,但脸上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兄弟不瞒你们说,兄弟以前的藩台是花银子买来的,捐官啊,真是本朝弊政,不过兄弟已经做了巡抚了,以后兄弟治下,一概不许捐官。”
“说正题,我诶什么要来白云山校阅呢?鸦片之役,让兄弟明白了,现在咱们的经制之军是什么样儿,八旗又是什么样儿。你们当中不少是从那里出来的,比我明白。国朝的江山又是什么样儿,你们也都明白。练一支强军出来,或者可以缓冲一下这个局面……我说的是或者!楚院台不在,兄弟就要代他,把朱雀军管起来。”
徐一帆冷淡而高傲的扬起了下巴,连这个角度,他都在西洋大玻璃镜前面儿练习了许久。双腿仍然站得笔直。
“话就这么多,现在我有名义,也有决心,想带着你们练出这么一支强军出来。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给你们争取最好的装备,提供最好的条件。万一有那么一天,等到铁甲兵舰山一样堵在大沽口,刺刀象雪亮的丛林一样排成遮盖大地的钢铁森林,炮弹象暴雨一样覆盖整个视线所及的天地的时候…………也能让你们毫无顾虑的去死!愿意跟着我去死的,向前一步!”
等了许久,没有人动。
“抚台,你说话声音太小,声音传不出去。排比句文气太重,在军营说也不合适。”6达在一旁大喊着。接着,他转身面向第一营,喊道:“第一营都有了,原地踏步,1――2!”
咔!咔!整齐的两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