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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们的人生就是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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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至少有五个数,嘴里一边嚷着你们实在太客气了一边笑着把红包塞进了口袋里,又跟人家一顿打保票,说别看每年招生就31个名额,但无论如何都会让张东方把关系搞到位,就算这31个名额全都满了,硬挤都肯定有一个是“姚明弟”的。

    那种一见钱好似发春的驾架势藏都藏不住,直让人看了怒气冲天。

    客人送走后,张东方急了,说你这不是给我添堵吗?你以为这是动物园呢,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拉进来溜溜,学校就不用办了。你也不看看他那形象,演个篮筐还差不多。

    说到这,张东方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来:说小学生们开班会,老师给每个人都布置了第二天要演的角色,唯独没嘱咐小明,下课小明实在忍不住了,跑去问老师,老师老师,我演什么啊?老师很不耐烦,演什么演,演个灯笼。第二天,小明带着妈妈给他做的灯笼来了。

    张东方想得入神,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阮莎莎一看他笑,以为在嘲笑自己,两个人为此破口大骂,差点动手。

    第二天,张东方就登门把那五万块钱退了回去。

    人在染缸里,哪能不沾染。但张东方有张东方的原则,那就是:1,不靠谱的坚决不行,这不靠谱包括长得太违规的,文化课分数太低的,一看就没戏的,关系不托底的。2,办不成的事儿,必须把钱退回去。3,从不轻易许诺,也不立任何书面字据,以防被人抓到把柄。

    1997年,张东方24岁,白纸一张,一心向舞,站在时代艺术学院的大门前,像个傻子似的笑,露出整排牙齿。所有白纸都曾认为自己超凡脱俗,出淤泥而不染,那时候的他是个跟女同学多说两句话都会脸红的家伙。

    可这15年,环顾家里的一切,陈列架上整排的不菲洋酒,和阮莎莎衣橱里单价几千到几万人民币不等的奢侈品,哪一样不是靠这油水来的,张东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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