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婉歌却忍不住心中悲痛，一把抱住自己的父亲，呼唤道：“爹爹！”
听到女儿这样呼唤自己，裴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气若游丝地说道：“婉歌……爹爹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娘亲……不然她知道了……会更加伤心……”
鱼婉歌拼命地点着头：“爹爹你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婉歌真乖……就像……就像当初的阿瑜一样……那时候的她……跟你一样……天真烂漫……她的舞姿……更是倾国倾城……我本是江湖浪子……后来在断桥上遇到了她……与她相知相爱……我们约定永远都不会分开……后来……晔国一分为二……我的养父裴世伯也在那场战乱中不幸……我回去奔丧……世伯临终前将他唯一的女儿裴芸托付给我……叫我娶她……否则他就死不瞑目……世伯死后……看着裴芸孤苦伶仃……想起他们父女对我的恩情……我只能遵守诺言……我娶了她之后……新婚之夜……我跟她结为兄妹……甚至改姓为裴……至于裴易……是我们的养子……后来裴芸病故……我当上了盟主……可是我的心里……无时不刻在想着你们母女……我虽然知道阿瑜变成这样……却也不敢与她相见……因为我本就对裴芸有愧……又怎能在她死后……其实我的名字……本来叫作……”
他艰难地张了张口，想要说出深藏心中的本名，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爹爹！”鱼婉歌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是他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就在她痛哭流涕的时候，忽然看到楚瑜也倒了下来——倒在了他的身上！原来她竟然自毁经脉而死！是恨是爱，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见此情状，鱼婉歌更是悲痛欲绝，兀自哭得伤心。
云清音走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说道：“婉歌妹妹，节哀吧。”
鱼婉歌伏在自己父母的身上，哭得难以自已。见到这幅惨景，云巫教一些女子也暗暗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