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健儿回家的退路风雨啊风雨你难道是想要让这河北大地成为埋葬呼兰帝国一世辉煌的墓场?”
呼兰大国师暗地冷笑。
他暗暗为风雨的谋略而惊心。不难想象如果不是自己也早就有着成竹于胸的反击方案并且顺利实施那么在当日突围失败又被风雨大度释放之后全无防范归心似箭的大军一旦遭受风雨军埋伏已久的奇兵袭杀将会出现怎样凄惨的景象。
这样的想象让呼兰大国师感到了恐惧一种令人窒息无力的恐惧。
说到底这是一场只有他和风雨两人对弈的棋局其他的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没有第三个人有资格介入。
因此虽然置身于万马千军之中张仲坚却格外感到了孤独一种面临着如此可怕的敌手却无法寻求援手的孤独。
不过相比起孤独所带来的难受更让张仲坚感到不安的是牵挂。
无法坦然的牵挂无法舍弃的牵挂。
半生驰骋辛劳的呼兰大国师觉了自己也如同所有的老人一样开始留恋起以往的辉煌并且吝啬所有可能的付出胆怯必须的豪赌已经不再像年轻人那般敢于用生命的所有来博取明天――成固欣然败则从头。
风雨却敢。
张仲坚总是觉得如今和自己对弈的这个年轻人便有如自己的当年充满着朝气和果敢拥有着敢于将身家性命放手一博的大胆;而自己却反而如曾经被自己击败的许多对手那样开始浮现出了暮气。
这才是最让张仲坚不安的。
“咚咚咚――”
正在此时震天动地的鼓声惊醒了呼兰大国师的沉思。
仿佛冰冷的严冬绽开了雪莲仿佛尤寒的春天融化那溪流仿佛烈日的夏季吹拂起凉风仿佛金黄的秋日摇曳着红叶。
那鼓声是战斗的轰鸣;那鼓声是希望的光亮;那鼓声是愤怒的大吼;那鼓声是燃烧的火焰。
鼓声中无数的男儿纵横驰骋于沙场挥着生命和青春。
鼓声中呼兰大国时曾经年轻的心也因此复苏过来重新焕起活力。
“风雨啊风雨不过你的设局如何厉害但是现在戏演到一半剧本却已经全然乱了接下来老夫倒要瞧一瞧你还有怎样的通天本领来挽回这一局?”
冷笑着张仲坚自觉自己的背脊又一次挺直。
他在鼓声中寻回了自信哑然失笑中呼兰大国师这才省起风雨的布局固然可怕但是他张仲坚也决非等闲反败为胜的还击绝对不是运气或者偶然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在精妙的算计和苦心的准备之中获得反制风雨的罗网也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就这一点而言年轻人的锐气固然是一种财富但是老人的智慧又何尝能够轻忽?
风雨军的顽抗出人意料的坚强。
身处第一线的韩让感受分外强烈。
和这几日的作战一样前方圣龙人的阵营就仿佛是一团柔柔的海绵虽然看上去并不出奇然而却将呼兰人如同滔天洪水般的进攻便这样于不动声色中莫名的全然吸收半点也没有渗透。
当然身为呼兰大国师的亲传弟子韩让尚不至于就这样愚蠢的重蹈同僚们进攻失败的覆辙。
在他沉着的号令之下来去如风的呼兰骑兵轮番上阵总是巧妙的游离于圣龙人远程弓箭的射程之外于危险的零界点附近不断的挑衅和消耗敌人的箭矢同时又不固定的抓住时机动小规模然而却犀利无比的冲锋让防守的一方始终都处于精神的高度紧张和疲惫之中丝毫不敢有半点的疏忽。
而呼兰的主力则排列着整齐的队形默默的在后方压阵他们的存在便是对圣龙人的一种无声的威慑同时也是前方战友们最为坚强的盾牌。
“用不了五个时辰这一仗便可以见分晓了!”
韩让颇为自信。
这既是一种**的疲劳更是一种精神的消耗。
韩让毫不怀疑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原本就已经几番血战的圣龙人根本不可能支持得太久而用极小的代价赢取最后的胜利便是他韩让的成功。
可惜事实似乎总是很难令人如愿。
因为就在呼兰大军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看来应该在勉强垂死挣扎的圣龙人并没有如想象的那般死死的守住自己的防线却竟然动了反击。
反击让所有人都意外。
谁也没有料到几天的血战之后圣龙人不但还能够组织起足够的兵马进行反击而且反击的兵马竟然是突然推开营寨用土石垒成的墙壁而出。
“突门?”
韩让的脑门突然“嗡”的一下炸开。
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和风雨这样的战争大师比拟。
所谓的突门韩让并不陌生。
一般都是在城墙的内面开凿暗门留有五、六存厚度不凿通一旦需要便迅将其打通派兵对敌人动突然袭击。
这本来也算是防守一方所常用的一种手段对于久经战阵的韩让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但是韩让或者说所有的呼兰人都没有想到眼前这支被自己一路追赶狼狈败逃至此的军队竟然还有如此反攻的手段――毕竟能够仓促建立这样的营寨并且坚守这么长的时间便已经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了。
因此当看到原本应该是自己千辛万苦付出巨大的牺牲所要摧毁的城墙突然倒塌而伴随着倒塌的尘烟绝对处于劣势的敌人竟然如狼似虎的扑来时呼兰人的反应绝对是措手不及。
“该死!”
韩让绝对有理由怒喝。
因为这些圣龙人不仅胆敢在兵力绝对弱小的情况下毫无畏惧的杀向己方厚实的阵营而且他们选择的主攻方向竟然是呼兰大军中最为精锐的狂骑
第五章、生死胜负-->>(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