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腿都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是投入近卫军又能够如何?
三千近卫军绝对是虎狼之师这支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即便是和狂骑军正面交锋风雨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不遑多让。问题是在整个数十万人绞杀的大战场三千人的部队实在是杯水车薪如果此刻投入能够做到的恐怕也仅仅是拖延住全军溃败的时间而已。
不这绝不是他风雨所想要的!
即便是和呼兰人打平也绝对违背了风雨当日冒险的初衷更何况战败?
江南的大捷已经让圣龙帝国的局势变得无比复杂要想遏制住这种不利的变化让圣龙帝国的车轮顺沿着自己的设想前行并且壮大那么今天就必须胜利而且必须是一场绝对辉煌的胜利一场让朝廷的野心家们无法利用江南的大捷制造出帝国对立分裂和内战机会的伟大胜利。
风雨自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渴望着这场胜利。
为了这场胜利他必须等待等待一个最为有利的时机等待着一个他已经亲手布局只是目前还没有收获的时机。
年轻的帝国宰相就仿佛红了眼的赌徒目睹着自己的筹码一点一滴的减少却依旧默默的计算着最后寄予希望的反击的到来。
可惜形势似乎一次又一次的重击着风雨的心脏。
最后的防线开始出现了令人担忧的不利。
就在中路和右路死死钉在了原地的时候左路却已经开始缓缓的后退甚至出现了部分的溃散。
“啊……”
身旁的欧仁轻轻的叫了一声。
左路以联军各路诸侯部队为主战斗力自然最为薄弱张仲坚选择以此为突破口可见其眼光的毒辣和对于战阵的谙熟。
手微微的抬起又重重的放下风雨的心情也万分复杂。
如果让近卫军投入则最后的战略预备队便就此甩出不仅无益于战争的结局而且还会让自己苦心部署的杀手锏失去作用;但是如果不让近卫军投入则左路一旦溃散满盘皆输也就无从谈起什么反败为胜了。
“你……”
终于咬了咬牙风雨转便要对欧仁下令却在此时一阵紧密的擂鼓从左路惊天动地的传来。
转眼望去只见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突然从西南方向起了一次反冲锋犹如一把尖锐的匕斜斜的直插呼兰中军。
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弓马娴熟身手矫健而且进攻的路线也有如灵蛇一般的晃动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人难以捉摸。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低沉悲壮的歌声开始回荡在战场之上。
歌声中左路的士气人心重新凝聚了起来;歌声中对敌人的恐慌变成了战斗的飞扬;歌声中对战友阵亡的悲哀变成了对于敌人刻骨的仇恨和愤怒;歌声中几乎要崩溃的军队重新拾起了他们的骄傲和荣誉焕出视死如归的慷慨激昂。
“好好极了!想不到仗打倒这份上公孙飞扬还有伏兵果然是能够和逸如争一日长短的少年名将!”
风雨凝重的神色终于有了稍微的缓和。
公孙飞扬的这一次骑兵突击对于整个战局太重要了。
他不仅帮风雨保住了近卫军这支最后的战略预备队而且还挽救了左路危急的形势为风雨军争取了时间。
时间!
不错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大雨的滂沱虽然为呼兰人带来了突围的契机也令圣龙联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长时间的战斗必定让泥泞的道路成为呼兰骑兵最为不利的制约这恐怕也是张仲坚在大雨开始的刹那便急不可待动攻击的原因之一。
所以只要能够顶住这一轮猛攻并且在手中保留一定的预备队那么就可以巩固防线就可以拥有反击的主动权就可以等到最后一招的实现……
心情大大宽慰的风雨这才终于有了闲暇关注起其他的事情。
“上官老将军那里如何了?”
年轻的帝国宰相开始询问起阻击敌人援军的战况。
相对于主战场的浴血奋战阻援的战斗似乎开始得有些晚。
这一方面是因为张仲坚的突击完全是因应着大雨的降临本身就没有充足的协调另一方面也多少源于呼兰军队内部的一些杯葛以至于相当部分的军队竟然在战斗的开始出现了坐壁上观的景象。
不过这丝毫不能够因此得出阻援部队轻松的结论。
由于投入了三分之二的部队围歼张仲坚所以负责阻援的上官明镜实际上便是指挥着十三万人的部队和三十多万大军作战。
尽管有着地形的便利再加上老将军的巧妙指挥迫使呼兰大军无法完全挥出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但是毕竟众寡悬殊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
“待得战罢与诸君以敌酋头颅盛酒畅饮谋醉!”
须怒张的老人简短的话语中透着豪迈和漏*点。
他伫立在帅旗之下亲自擂响了震天的战鼓目送着一队又一队儿孙辈的将士整装而奔赴激战正酣的前线。
“老爷爷在背后看着我们呢!”
窃窃的私语传遍了全军上下。
青壮的男儿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前方的战友倒下后方的壮士补上。
骑兵和步兵冲锋与防守争夺与反复尘土与硝烟似乎和以往的战争没什么两样世界上最强大的农耕帝国和世界上最强大的游牧帝国在弹丸的土地上再次展开了生死的角逐。
不过――
“我们护卫着全军的背脊!”
这句由风雨原话衍生出来的短句却因为这一仗而成为了流传百世的名言凝聚的是骄傲是自豪也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