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仍然是摇头:“我当然知道邯郸女学是什么地方。只是,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一个妄图攀龙附凤的寒门之女啊!那里常有达官显贵出没、常有应酬交际不假,可却毕竟是女学,自恃身份,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也正是因为那些达官显贵的关注,我们这些寒门之女才能有进身之阶,才能飞上枝头啊!”
张灵均痛心疾首:“你何必如此自贬身价?”
秋蝉说道:“去邯郸女学,是我主动要求的。我需要这么一个机会,我们秋家也需要这么一个机会。所以,请不要再说什么了。宛州这边的事情,就托付给灵均你了。”
张灵均颓然苦笑:“二爷爷说你志不在治学,我起初还不信,想不到果然如此……”
车声辘辘,重新响了起来。
夕阳西下,将古道上流连不去的人影拉得长长。
突然间秋蝉听到有人敲车窗,探头出去果然看到秋金富带着八卦之色的脸:“小蝉儿,你是不是惹那个什么灵均少爷生气了?”
秋蝉不以为然的笑着:“二伯你放心,他是我侄孙儿,怎会对我生气。”
秋金富呆了一呆,随即讪讪笑道:“小蝉儿啊,莫要和他生分啊。秋家没有什么根基,凡事还要仰仗他们呢。”
秋蝉不以为然的闲闲说道:“既如此,那逢年过节二伯自去走动即可。想来既有几分香火情在,那张家总不至于不理会吧。”
“正是正是。”秋金富听了这话,一脸高兴的样子。
“小姐,这里有一支手工雕的木簪。”晚上投宿客栈,菱儿清理行李时,说道。
“这木纹倒也别致。”秋蝉接过木簪,细细把玩,忍不住赞道。
菱儿却在冥思苦想这木簪的来历:“难道这也是刚才那位灵均少爷硬塞进来的仪程之一?小姐你看这木纹,别是那位少爷亲手打磨的吧?”
秋蝉佯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八成是。张家木工,果然名不虚传。喜欢吧?念你伺候小姐我有功,这木簪就赏你了。”
“小姐,这样子不好吧?”菱儿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