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英俊而剽悍面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焦急之色右手软软的垂在胸前其上似是还有鲜血不断渗出.以左手持缰胸前却怀抱了一个面色苍白眼神却坚定非常的美貌女子.
他跨下的坐马却通体雪白连一根杂毛也无神骏非常这样的疾奔下却似根本无须主人操控.这时宝玉才现那青年的鞍鞯旁的兵器钩上还搭着一根枪杆鹅蛋粗细的缨枪.
后面追赶的人数却众少说也有三十余骑领头的是一个独眼大汉一面奋力追赶一面喊道:
“小子你跑不掉了你家兄长已将你赶逐出府你身上又带着伤劫了我家小姐能跑到哪里去?”
那黄马驰到白马身旁长嘶一声摇头摆尾似是极其得意又见后面那些人策马追赶而来竟然径直迎了上去或口咬或横撞或尥蹄那些人胯下马儿似是对之极其畏惧纷纷不顾乘者呵斥急于逃窜直搞得后面那群人前仰后合一阵大乱.
那青年见了何铁横的板车顿时行了过来单手抱了那女子下马悲声喊了声师父声音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何铁横矗立当场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只是如常佝偻着身躯一副风都吹得倒的模样.一时间场中虽然围观者甚众却是一片寂静只有那青年右臂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不多时后面追兵已至那独眼大汉见青年不再奔逃心中大定将寻那瘦黄马主人的晦气抛到一旁狞笑道:
“怎的不逃了?你逃多远我追多远你的血总有流干的时候.”
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厮越得意团团作了个罗圈揖唱了个肥诺道:
“列位父老乡亲请了我们乃是王家庄的团练此人先是忤逆弑父后来更丧心病狂的潜入我家庄中意图对我家小姐不轨………”
宝玉率人退到一旁冷眼旁观一眼就看出这独眼大汉口中诸多疑点那小姐虽然面色苍白看来惊恐却紧紧偎依在那剽悍英俊青年身旁双手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角--------哪里有半分被
“不轨”后的胁迫模样?他又看了看跟随那大汉追来的三十余骑见这些人进退有据行动间颇有法度占据了各处要道微微皱眉知道这自称王家庄团练的一方也绝非庸手.
那大汉洋洋得意历数青年罪状的话也快说完了四下里围观的人见这群人凶神恶煞哪里还敢作声场中静得似是连掉一根针下来都听得到就只有那大汉公鸭嗓一般的声音与若无其事何铁横时而出的微弱呛咳.
“………幸亏我们觉得早折了三名弟兄后伤了这贼子不料他竟劫持了小姐一直奔到此处!大家说这等忤逆不孝丧心病狂的贼子该杀不该杀?”
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的接口道:
“该杀!”
那大汉已将青年目为瓮中之鳖拈板上的肉一般面前这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头子算得了什么?正轻蔑间眼前忽然灰影晃动还未察觉到生了什么事余声还在耳旁忽然觉腹间肌肤一痛!
情知不妙也是他反应奇忙向后疾退因此刀尖始终不能寸进然那灰影若附骨之蛆一般紧紧贴着他独眼大汉知道此乃生死一瞬之时拼尽了全身之力急退却.可惜的是
-------------灰影是在进他却是在退!
-------------人的背后没有生着眼睛!
那独眼大汉宽厚的背脊啪的一声撞上了一扇土墙!
灰影手中的那把切肉刀悄无声息的连柄没入了他小腹中去.那大汉目呲欲裂极痛下张口欲呼灰影却一把抓上了他的脸!将那一声惨嘶生生闷死在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