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停了祝福正在用湿布巾不停地擦着脸。
“是不是西藏来的和尚都喜欢洗脚?”易天行忽然好奇问道。
他看着喇嘛伸入溪水中的双脚那双脚旁的溪水汩汩冒着小气泡显然温度极高看来先前易天行的天火外泄让这位喇嘛也是好生吃苦。
喇嘛微笑着摇摇头:“不是。”
易天行微惊:“不是修闭口禅的吗?”
喇嘛轻轻张嘴易天行这才现他的舌头已经被割去了半截看着十分悲惨。
噶玛上师合什行礼:“见着护法自然便要开口。”
易天行摇摇头:“伪禅。”
“谢上师教诲。”噶玛仁波切诚心诚意道“阖寺子弟敬请护法前去说法。”
易天行往花园外面走去也不回头:“会去的。”
不知道他刚才看见了什么明白了什么这样笃定会有藏原之行。
往山谷外走去青草碎花之中是一条石板砌成的小径易天行走在石板上面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像喝了酒一样走了数十步才勉强走稳。
只是他每走一步石板上便会留下一个火红的脚印石头与他的脚板一触即化不知他的脚底究竟有多少温度。
秦临川和九世噶玛仁波切在他的身后目送他出谷正各有心事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易天行先前站的地方大约五六平米方的地面忽然一震然后缓缓隆起渐成一坟。
而那处那个垂死的杀手也被这一震震的骨碎血迸就此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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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的出口处秦童儿接着他。
易天行蹲下身子从自己的裤管里取出赵老先生送给自己的条幅塞给秦童儿:“你先帮我拿着我这时候太热体内的天火有些控制不住总在往外泄光靠脚底板散热太慢。”
秦童儿没有说话沉默地接了过来然后递上一件新衣服。
易天行身上受了不少伤衣衫已经被砍的稀烂加上先前双肩火鸟纵天上衣基本已经光了**着上身。
他看着秦童儿手里的衣服摇摇头:“呆会儿。”然后往幽暗的通道里走去问道:“你先前不管我?”
“神仙的事儿和我们凡人有什么干系?”秦童儿终于开口说话。
“不想来杀我吗?就像陈叔平。”易天行回头静静望着他。
“你不是陈叔平。”秦童儿给出了一个理由“你比他有人味儿。”
“你别管人间的事儿我就不管你的事儿道理很简单。”他接着说道。
“成交。”易天行说了两个字然后抬步往里走。
一面走着他忽然朗声大笑起来笑的是如此肆无忌惮如此随心随意如此天高云淡似乎要笑尽天下一切可笑之事。
笑声之中他的身上骤然喷出无数火苗天火熊熊竟似无法抑止!而他似乎也不以为意就这样燃着火在幽暗漫长的通路里慢慢往六处大楼的方向走去沿途的石壁都被融的有些软。
秦童儿似乎并不吃惊低着眉左手拿着一件新衣服右手拿着那幅书法远远地跟在这个火人的后面。
黑暗中一个火人孤独的前行。
……
……
渐渐火苗淡了。
六处大楼的那扇铁门也出现在了眼前。
“好了吗?”秦童儿走到他身边。
“嗯。”易天行从他身上接过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条裤子道:“牛鼻子们送的布料还真不错居然这样也烧不烂。”
铁门缓缓打开。
繁闹而亲切的人间展现在了少年的眼前。
铁门外面蕾蕾正抱着易朱倚墙等着。
易天行从她手中接过孩子轻声道:“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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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在回省城的道路上路旁冬山尽秃天上清高幽远。
暮日从西边打了过来耀得人们满心柔软。
邹蕾蕾将他怀里易朱的辫子解了重新梳了一个也不抬头轻声问道:“今天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一不留神差点儿成了神仙。”
易天行轻轻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
易朱从他的怀里爬了下来爬到车窗玻璃旁边将玻璃摇了下来伸出胖乎乎的小脑袋去看车外的风景。
抬头望去只见高天之上有许多飞禽随来。
群鸟齐舞于天穹之上排成两行一行是个B字一个行是h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