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后你没什么机会吃这些好东西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子老头子半秃穿着一件很舒服的皮衣只是此时的脸色似乎不大舒服惨白的脸上显出几分愤怒的铁青色额角青筋毕露。
这便是主谋暗杀易天行的老邢。
老邢万料不到这位古家少爷竟直接杀上门来并且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保镖全数摆平。此时听着对方这句话看来是不准备留活口了不由眼角微跳。
“想杀我?没这么容易!”
话音一落他却来不及动作因为易天行把筷子一放一拳便往餐桌上击去!
这一拳却很神奇地没有震起桌上的饭菜却像是击入豆腐一般直接击穿了厚实的实木桌面冲到了老邢的面前!
易天行收回拳头看了一眼从老邢手中夺下的手枪啧啧叹了两声随手揣进了口袋。
又盛了一碗汤咕噜噜地喝了。
“不好意思今儿一天没吃饭吃饱了再说。”
老邢沉默着忽然跳起身来用手指着易天行的鼻尖怒骂道:“你玩我?你玩我?你玩我?你玩我?”一连四句“你玩我!”这位江湖大佬又紧张又害怕又绝望此时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就玩你了怎么嘀?”易天行看着有些癫狂的半秃老小子唇角有了笑意。
“你坏了江湖规矩与官府勾结你该死!”老邢也是贼精的人眼见这位小主儿实力惊人于是舍了暴力手段开始言语攻击。
易天行抹抹嘴:“老子是守法良民送彪子进监狱是理所当然省城不是香港不然我还可以拿良好市民奖有什么错?”
老邢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丫就是省城最大的流氓装甚咧?”
“又北京话又陕西话的你真是气糊涂了。”易天行轻轻把他的手指头扇开老邢感觉指上一阵巨痛不由叫了声。
“我现在暂时还不是流氓。”易天行认真说道:“我这辈子伤过人也杀过人但充其量也就是正当防卫或者正当防卫过当或者紧急避险噢这些法律名词你可能不大懂。”
“通俗点儿说吧。那就是:人不犯我我是不会主动犯人的。”易天行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那块钢板砸下来的时候是在社区里面?那里有很多小孩子玩的砸着我无所谓砸着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不动刀动枪反而用钢板这谁教你的主意?”易天行冷冷问道。
“你收拾了彪子后他手下那个薛三到了我这儿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
“你老糊涂了?给人当枪使?”易天行有些鄙夷。
老邢给自己点了枝烟哆哆嗦嗦地拔了两口。
“别多说了江湖人你给个痛快吧。”
正在生死分际之刻楼上冲下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一边哭着一边喊道:“别打我爸爸。”
易天行有点意思地看了这男孩儿一眼现确实有点儿意思。
男孩儿手上拿着把枪。
易天行看见这小孩便想到古老太爷那个最喜欢扛着霰弹枪往书房里冲的二儿子心想这些大佬们的崽似乎都这么……真是家学渊源啊。
老邢的脸变得煞白刚才打穿实木桌的一拳让他知道这位古家少爷有些问题枪并不见得能解决问题。
易天行转过头笑道:“老邢家伙收在家里也不藏好这下出麻烦了不是?”接着转身将自己的右臂举起来直直对着那个握着手枪抖的男孩食指伸在前面拇指翘起――用自己的手指也比划了一个小手枪模样!
他轻轻一扣中指体内真火命轮缓缓一转逼出粒极细小的火元以疾逾子弹的度打了出去!
屋内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轻响。
而那个男孩捂着右肩唤着疼瘫软在了地上。
老邢的冷汗刷地一声流了下来。
“放心他没事。”易天行看着老邢怜悯地说道:“本来不想废太多唇舌但还是想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找这么个由头对付你只是想着今后我不大可能永远是单身一人所以我想给我在意的人营造一个相对安全些的环境。”
老邢吐了口闷气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眼狠声道:“说吧到底要我怎么死?”
“谁说要你死了?”易天行斜乜着眼看着他“你死了你手下那些人谁管?来找我报仇怎么办?难道我一个个地接着杀?整个省城至少有几千个混道上的难道你要我在这九十年代中的太平盛世里来玩一次屠城?”
“那你刚才说我以后吃不成这些东西?”
“嗯你以后要学习吃素了。”
“我答应别人事情不闹大但我也要让自己安全让朋友安全所以我想了一个主意。”易天行笑咪咪说道。
“什么主意?你如果敢把我交给公安我宁肯当场死在你面前!”老邢色厉内茬。
易天行笑的更甜了:“不会不会。我只是在想如果把你弄去当和尚一定很好玩。”
……
……
黑夜下的省城易天行提着昏过去的老邢像鬼魅一般在街旁的树木上滑行着。他虽然吃饭说话罗嗦了半天但战斗其实结束的很快老邢家对面的公安局和背后的文殊院都没有什么异动这让他安心不少。
捉住黑道对头往归元寺里塞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杀一个人简单但要掌握整个局势很难。老邢若真的死了江湖必然再起血波肉澜他不喜欢天天去杀人一是没有挑战性二是不好玩。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像一只游魂般疾前行着。
忽然他现了一个很诡异的景象。
不知从何时起――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衣服上方还夹着一个晾衣夹子的年轻人正在他的身边一起飞奔着。
看见对方现了自己那个年轻人在高奔跑中转过头来对着易天行笑了笑。
“你不喜欢杀人?”年轻人的笑容很纯真像个孩子。
易天行摸摸自己的鼻子:“听一个姓荆的同学说过:一切生死皆不受于心诚英雄之志也可惜俺不是英雄所以还没勘破这一关。”
然后他在空旷的省城大街上停下脚步面对这个不知名的年轻道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