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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滦州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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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见习参谋副官,可以说是这批派到地方部队实习学员中军衔最高的人。

    这并非因为袁肃有过人之处,相反是因为他是一个投机者,在清末这段动荡不安的岁月里,自己既与革命党人积极联络,又对保守官僚毕恭毕敬,故而从学堂乃至军旅都混得左右逢源。除此之外,他还时常对外吹嘘,自称是袁世凯曾祖父袁耀东庶出一脉,至于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不过外人听来倒是确有几分噱头。

    尽管现在的袁肃对自己的前世颇有鄙夷,可对比一下二十一世纪的险恶人心,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恰逢乱世,不说为了出人头地,哪怕是最基本的生存也都需要精心工计。

    此时,袁肃带着这队士兵前进的方向,正是滦州东北方向的安山镇。此行的目的是奉第七十九标标统岳兆麟之命,向安山镇大户征收革命经费。

    要是放在两个月之前,这一定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可是武昌起义点燃了全国上下的革命火苗,才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大半个中国的省市都已经宣布脱离清政府而**,革命已然成为最主流的趋势。

    再者,附身之后的袁肃依然发挥了前世投机的特性,他向岳兆麟建议,哪怕全国上下革命烽火浓烈,也不宜将事情做的太露骨,虽是征收革命经费,但对外可将其称为“保境军资”,不仅名目堂皇,更是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正因为这个折衷的建议,让岳兆麟省去不少后顾之忧,欣喜之余便将这份“肥差”交给袁肃负责。不管是真革命还是假保境,乱世之中浑水摸鱼之事如同家常便饭,只要交到上头的是大数,个别军官私收小数合情合理。

    山路渐渐崎岖颠簸起来,马蹄踩在碎石块上,突然将原本昏昏欲睡的袁肃惊醒过来。

    “梓镜,你可好?”

    跟在袁肃身后的一名军官打马赶了上来,语气关切的问道。

    “无甚,马蹄绊了一下而已。”袁肃勉强打起精神回答道。

    “这一趟就不应该让你来,岳标统实在强人所难,你枪伤才养了小半个月,天寒地冻的让你带伤到处跑,万一养不好伤口那可会留下终身隐痛。”年轻的军官一副认真的样子,说话时也是一丝不苟。

    “仁卿,你我身为军人,岂不说服从命令,这次关乎大举,标部之内也只有我等可以信任,自然要亲力亲为才是。你放心,我身子骨还弱不到那种程度。”袁肃笑着说道。

    这位叫作“仁卿”的军官正是袁肃在陆军预备大学堂的同窗,本名林伯深,字仁卿,出身于上海豪商之家,家境颇有优越,原本可以在上海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无奈上海汇集了多国列强势力,国际气氛十分浓厚,使得林伯深在少年时便接触许多西方新锐思想,自此埋下革命深根。

    为了能尽快实现革命宏愿,林伯深放弃优越的生活环境,毅然选择投戎从军。其父虽然是一个商人,但也希望家里能出一个掌权的大官,因此非但没有阻止儿子参军,甚至还多番疏通关系,希望能让儿子的前途顺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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