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血上涂了一些。
“ …”
高高抛起的尸体终于落到地上,太史慈趁着益州兵弩箭射的空挡之时,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跃向城下,同时侧身将手上的小戟朝益州兵那名指挥的大将掷去,口中喝道:“这是我太史慈代战死士卒复仇的怒火,接着!”
“咻咻咻,”
毒弩箭向着身在空中的太史慈射去,不过已经迟了,太史慈已经一手扶着绳索,快落到城下。那些毒弩箭有些在空中交击,而后掉落城下,有些则射在女墙之上。
太史慈一落地就有高顺接应而来的汉中兵团士卒上前举盾护着,那些从城上掉下来的毒弩箭并没有伤到他们。不过太史慈见到城下的地上有不少口鼻溢出乌血的破锋营士卒,知道肯定是方才攀城之时中了益州兵射下来的毒弩箭。
这时太史慈听到城上传来益州兵的呼喊声:“不好,泠将军中了敌方涂了毒的暗器,快叫郎中来!快啊!”
太史慈听得,心中冷冷一笑,早在涂上乌血的时候他就知道,毒性如此厉害可以见血封喉的剧毒,人死后流出的毒血只怕也蕴含大量的毒性。故此太史慈在小戟上涂上毒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能不能杀死泠苞,就不得而知了。
高顺上前一把接住太史慈,禀报道:“太史将军,我军损失惨重,城上敌军又早有准备,我军无大型攻城器械根本破不了江油,顺以为此时应耸立即撤退回玉垒关上。”
太史慈听得点了点头,说道:“高将军所言有理,命方才没有参战的汉中兵团为前部,立即退回阴平大道,返回玉垒关。至于受伤的士卒,让同伍的兄弟照应一下,回到玉垒关再行医治。
徐商,汝所部受伤最重,率军在最后。”
高顺和徐商听得,哥声应道:“诺”
太史慈回头望着江油城上,咬牙切齿道:“江油,我东莱太史慈会再回来的!”说完转身就走。
城头之上,守将泠苞经过郎中的紧急救治,已经稳定了下来,见得大小将领都围着自己,喝问道:“太史慈呢?张绣军呢?你们怎么不去追?”
众将纷纷低下了头,泠苞见得,激动道:“他们逃走了?”
见得众将点了点头,泠苞当即大怒。郎中见得,劝道:“将军中了涂有毒血的暗器,此毒性虽然没有直接中毒厉害,但心情不宜激动,这样会加毒性在体内流动。虽然在下方才为将军清理了毒血,但余毒未清,请将军保重。”
泠苞不是鲁莽之人,听了郎中的话平复了心情,说道:“好了!且加强防守,那太史慈和剩余的张绣军就让张任将军来对付吧。”众将听得,齐声应诺。
天明时分,太史慈才率军退到阴平大道南端的入口处,重整大军之后,才现经过昨晚一战,汉中军团伤亡过三千人,其中先登城的两千人伤亡最是惨重,破锋营士卒由于是正面攻城,所以伤亡也过六百人。还有大将吕建战死,就连尸体也抢不回来。
全军受了这么一次打击,士气骤降,士卒们心中戚戚。太史慈心中是一阵恼怒,不过恼怒之余太史慈却是有着深深的不解。正常来说,要设伏最佳的地方当是阴平大道之中那些险要之处,不过敌军根本没有在这些地方设伏,反而将埋伏的地方放在江油城中,好像算定太史慈大军一定进攻江油城一般。
而且昨日白天江油城上守军的表现和百姓的出入显然都是经过人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要太史慈中计。太史慈感觉到自己仿佛一步一步走进敌人所设的陷阱之中一般,而自己一军的行军情况仿佛又被人所掌一般。
“难道有内奸!”这是太史慈心中先闪过的念头,这念头一出现,太史慈立即就望向高顺。继而又望了望又望了望徐商,众人之中能接触到最机密军情的只有他二人还有已经战死的吕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