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身是火地操起一把菜刀朝我们这边走来。顿时,所有人都紧张地大叫了起来。袁有才和丸子全都惊恐地赶去阻止。
现场一度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混乱。
“阿金!你不要乱来啊――!”
“金哥!你要冷静啊――!”
“一定是你逼他的对不对?你说啊――!你为什么逼湘琴做这种事?”冲动的阿金完全无法控制地朝江直树大声指责,“湘琴的初吻可是我的耶――!吻过一次就再也不叫初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混蛋……”
“拜托――!你冷静一点啊你――!胡说什么啊?”与此同时,我一脸黑线地瞪着那个大傻个,对他没有经过大脑过滤的言论感到尴尬不已。
笨蛋!这时候了居然还在讨论“初吻”的定义?有没有搞错啊?
反观江直树,依然悠闲地自顾自吃饭,完全无视身边那个象恶狼一样疯的身影,并且对那把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的菜刀毫无畏惧。
简直就是让人看着牙痒。
这,什么人嘛?
“你……江直树!你给我讲清楚啊!”一直举着菜刀并且誓死不肯妥协的阿金越看他越气,恼羞成怒地一定要讨个说法。
听着耳边烦人的吼声,江直树终于放下了碗筷,改为用手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问他扫去一眼,冷冷地开口道:“我讲清楚,你该不会又要写成壁报贴在餐厅里了吧?”
“是啊――!我一定会公布你的恶行的――!”对方更加生气地向他吼道。
“你冷静一下啊!”
“有话好好说――!”此时已经浑身酸痛的袁有才和丸子,则继续卖力地阻止着他这头蛮牛,对他的蛮力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江直树――!哎呀!你们不要拉我!让我教训他――!”看着对方始终一副毫无羞愧之心的表情,阿金顿时再也忍不住地把菜刀晃到了他的眼前,威胁道:“江直树!你说啊!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好!我说――!”只见对方托着下巴,抬起头,露出一脸的诡异向他笑去。
“呃?你要说什么?”阿金意外地停止了自己的挣扎,瞪着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一阵愕然。
“她可乐意得很――!仰望着头,红红的脸,不知道有多可爱呢――!”摆上最最迷人的笑脸,江直树十分陶醉地向对方阐述他和本小姐接吻的经过。
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而阿金则彻底地呆掉了。
“你在说什么啦!”我当场羞红了脸,大叫着跺了跺脚,对他小子肉麻的叙述,感到难堪不已。
这个……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可恶地让人汗颜……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故意……那么直白?
反观阿金,已经完全受惊地跌坐在了椅子上,连手上的菜刀不知何时掉落了都毫无知觉。
“你还好吧?”身后的丸子和袁有才急忙关心地围了上去,想要安慰什么,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才好。
就在这时,阿利嫂象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哥哥!你终于肯承认了喔?”
江直树持续着自己那诡秘的笑容,随后不甘心地瞪了老妈一眼,径自拿起碗筷继续自顾自吃饭。
“我实在太开心了――!爸爸!阿才!我们来喝酒庆祝吧――!”阿利嫂得意地拿起酒杯吆喝了起来,“哈哈……真是太开心了!”
“好好好……干杯!干杯――!”
眼看着家长们全都热闹地沸腾了起来,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的阿金,则万分痛苦地转头向呆坐在一边的本小姐看来,并且无限伤感地哝哝自语,“湘琴――!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呃……
拜托――!这怎么能怪本小姐咧?要知道!本小姐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一脸黑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级不甘心地朝那个依然面无表情的江直树瞅去,同样气得想要磨牙。
这个臭小子……居然还吃得下饭?真是……让人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