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完了，唐睿羽先是狠狠瞪了旁边掩嘴偷笑的小蓝一眼，旋即憋了一口气，壮着胆子道，“不过我观前辈的剑中似乎也有缺陷？”
“哦？”
“剑，应该用人血来磨。可前辈刚才出剑的时候剑上却无半点腥气，而且虽然前辈用九十七级的魂力支持，但我看前辈的烈阳追风剑似乎仍有些黯淡，但凡神兵，饮血便如同普通人进食一般。长此下去，再好的神兵也终究会变作一团废铁！”
“不错。”戚天麟看了手中的烈阳追风剑一眼，饮过唐睿羽的血之后，比起刚才，这柄剑的颜色似乎又绚丽了半分，“神兵饮血，便如同寻常人进食一般......”戚天麟看着唐睿羽，“但......，你莫非让它去食...不成？”
“世间多有不平路，饮尽天下恶人血！”
“那么，你是好人还是恶人？”
“勉强算好人。”唐睿羽答道。
“好人？”戚天麟一声冷笑，“你身上血腥气浓重，所杀之人已逾半百，你还算一个好人？”
“所以我才说‘勉强’，即使是君子，有时亦难免被小人所恶，难道我们便说他不是君子吗？世上何时有过绝对的事情？你既然要追求剑之大道，就必须要舍弃一些其他的事情，如今难道要本末倒置？”
“那么你要的又是什么？”
“嗯？”唐睿羽直接愣住了，自己做事心狠手辣，但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性子里很犹豫的一种人。每次他之所以以雷霆手段下手，其实就是怕他自己钻进了死胡同，突然下不了手。有道是刚极则柔，那么他，本质上其实是犹豫到了极点的一种人，“证明！”
“那么你觉得，该杀的人，你都杀了吗？”
“没有。”
“若是以后遇见了呢？”
唐睿羽淡然一笑，“全都杀了就是。”
戚天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眼中透射着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光芒，对唐睿羽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