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还没有去的,应该就剩下御花园了。”
“御花园?”
“嗯。”戴沐白点点头,眼中却流过一点狡谲的荧光。
琪花瑶草暗香浮动,修竹绿藤郁郁葱葱,廊镶响木,树挂秋千,栏饰彩羽,径铺白石。耳畔是轻灵婉转的鸟语蝉鸣,拂面的是远处洗月湖上吹来的丝丝凉爽之风。虽然已是深秋时节,星罗帝国的御花园却将无边ChunGuang独收一隅,只是这无边的ChunGuang却也无法调整此时唐睿羽面部纠结至极的表情。
“快来抓我呀,抓我呀!”
“抓不到!抓不到!”
阳光下,唐睿羽半眯着眼看着御花园中的这一场游戏。而那群锦衣的孩童们也自是玩得尽兴,丝毫没有注意到后至的二人。
“那个穿白衣的,”戴沐白指了指远处一名身着白袍的公子,“是宰相的外甥陆俊臣,和你一个姓,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至于那个带着纶巾的,是御使家的公子叶文君;而躲在树后的那个,”戴沐白接着又指了指树后身着蓝衫的公子哥,“是母后的侄子朱云熏,跟我倒是很对胃口。”
唐睿羽早就料到能在御花园中玩得如此放肆自在,身份自然非富即贵,所以对于这些孩童的身份倒也没有太大的惊异。
接着,只听戴沐白先是清了清喉咙,接着极其郑重的介绍道,“至于那个女孩,也是宰相家的,名叫朱竹清,是皇兄的未婚妻朱竹云的妹妹,”说着,戴沐白眼中的光芒愈发的温和了,“也是我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唐睿羽看着那个女孩,她虽然是游戏里唯一的女孩,身手却最是灵活,只见她左躲右闪,如一抹轻盈的乌云在被蒙眼男孩咫尺之处绕来绕去,每次都在要被抓到之前趁机调戏一下被蒙了眼的男孩,然后又巧妙地闪开,同时发出银铃般娇俏的笑声:“抓不到、抓不到!就是抓不到!”
“那个被蒙了眼的呢?”
问完唐睿羽才发现周遭的空气不知何时又凉了几分,而身旁的戴沐白则是死死的攥着拳头,仿佛一直被触了虎须的老虎,又像一条被摸了逆鳞的巨.龙。“该死的金忆寒!”
“金、忆、寒?”唐睿羽仔细的咀嚼这个让戴沐白咬牙切齿的名字,片刻之后就想起那个在星罗帝国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魂师天才的名字——金忆寒!
六岁武魂觉醒,半年后成为魂师,九岁成为大魂师,十三岁半岁成为魂尊。他的每一项记录,都在星罗帝国中被炒得火.热,只是,如今看这情况,这金忆寒似乎是很不要脸的在老牛吃嫩草,而且吃的还是戴沐白的草!不过看朱竹清的那模样,显然是郎情妾意,老牛愿吃嫩草,嫩草也愿意被老牛吃啊!想到此处,唐睿羽不由得对身旁的戴沐白表示默哀。
“咳…咳…”戴沐白故意咳嗽了两声。
原本都玩的兴致颇高的孩子们见状立马跑过来行礼,但唯独金忆寒却突然笑了,白绫下薄薄的唇勾出有些邪气的弧度,“原来这边还有人,好,我就抓你!”然后突然掉转头向这边扑来,只是他扑去的方向,明显却是戴沐白身前的朱竹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孩子们都来不及反应,转眼间,一道huang色的身影后发制人,撞进了金忆寒的怀中。
他一把扯掉蒙眼的白绫,露出少年英气勃勃的笑脸,如同春日的阳光,俊美夺目。
然后,看着被自己揽进怀中的戴沐白的那张铁青的脸,金忆寒装作呆滞了片刻之后不徐不疾的退开两步跪下行礼。
在星罗帝国,君臣间不论关系多么好,都要保持三步的距离,可现在金忆寒却故意只退开两步,而且即使是行礼他都没有丝毫的卑谦之色,眼中明目张胆的写满了鄙夷与嘲讽。
唐睿羽今天好歹收了戴沐白一些好处,所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唐睿羽现在要是还不说句话,那就实在太对不起戴沐白了,于是最后他终于大声呵斥道,“大胆,竟敢对殿下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