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义多了其尊贵的身份便变了味儿。安大帅那么多义,你说将领该认哪一个?
其二,安禄山生性多疑。纵然是义,只要手掌握着兵权,安禄山就不会全然放心。毕竟老爷他就是造唐朝的反起了家,怎么能对手握兵权的诸义完全放心?
有这两项因素放在那,阿伦骖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生怕引起安禄山的怀疑。义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愉快可言?
只是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为了活下去,他只能不断的逢场作戏。
奏报,奏报,这些时日来他听到最多的便是奏报!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原唐人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动不动就有奏报呈来。想当初他和义父安禄山在范阳节度使府时,一年到头纸质的批也没见过几叠,可这半月来,他受到的奏报却足足可以叠堆成一座小山!
这些事情冗杂垂余,真要处理起来你推给我,我推给你,没有几日根本停当不了。
现在想来,也难怪李唐朝廷被义父一举击溃,一月间便沦陷半壁江山。
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非要用繁复的词语修饰,把处理者的头昏脑涨一头雾水且不说,这忖词夺句的工夫耽误多少事情?
原人,输就输在矫情上!
“说,又有什么屁事!”阿伦骖猛然睁开眼睛,狠狠
的拍了一记近前的案几。
“哎,将军大人,我不是您正在闭目养神嘛,一时不敢吱声。”说话的是个五短身材的年男。他生的白白胖胖,三角眼,塌塌鼻,下颌间还生着一撮怎么怎么别扭的山羊胡。一袭绛紫色长袍直拖到了地上,把身包裹的活像一只粽。
他是唐州县主簿董仲复,城破后州府县衙的武官吏被阿伦骖屠杀了一大批,一时衙门前血流成河,尸堆如山。一番清洗后,最终是因为叛军需要一个临写书的人这才把写字写的周正的董仲复留了下来。
死里逃生后董仲复自然对阿伦骖叛军感恩戴德,一切事情皆是顺从叛军。
阿伦骖本来对原唐人甚是反感,恨不得把城唐人官吏全部剥皮做成肉干,无奈军竟是些斗大字不识一升的莽夫汉,若是放在往时也就罢了,偏偏此时军队刚刚攻下了城池,急需人才来治理。
正所谓打江山难,治江山更难。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成为一州长官后每日望着成篇累牍形如雪片的书阿伦骖只觉头大。
在阿伦骖的意识,解决问题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便是武力。你不服我我便打你,打到你服了为止。
若让阿伦骖这样的人去治理一州一郡之地,实在是强人所难。
阿伦骖回首一顾皆茫然,正值绝望时却瞅到了角落里
第十七章 妙笔(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