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李括还命人在营盘外侧撒了好几层铁蒺藜,这一招最是管用。别管是饥肠辘辘的狼群,还是无恶不作的沙盗,若是起了贼心不管不顾的冲过来,肯定会被扎的哭爹喊娘。
当然,必要的守卫绝不能少,将军大人下令,每五十人守夜一个时辰,依次轮转,直到大军行抵疏勒城。如此严密的防卫措施,别说是沙盗,即便是碰到正规的回鹘狼骑,疏勒军也不会乱了阵脚。
当然回鹘人远在漠北放着羊,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瓜州。他们刚刚接管了突厥人的万里牧场,已是忙的不可开交。即便今年草原的chūn风吹得再暖,肥美的牧草也不会从温昆水绵长到大泽。
“这戈壁滩中的土围子,据说便是一抔抔坟冢”王小chūn瑟缩成一团,一字一顿的给大伙儿讲起故事解闷。寂静的长夜没个边际,到处都是狼嚎声,怎么睡得着?若不聊聊天解解闷,还不得憋闷死?
他当年从吐蕃牧主口中听到过戈壁滩中的一些事情,便随之记了下来。每年夏rì,一些年轻气盛的吐蕃马贼会结伴去阳关一代打秋风,据牧主说,那一代比瓜州还是荒凉,除了戈壁、就是大漠,放眼望去,不见一点绿sè。相比较而来,大伙儿走的这条路就要顺当许多了。
“当年东-突厥战败,一部分残部归顺我大唐,迁入关内。还有一部分企图负隅顽抗,捋我大唐天军的虎须”微顿了顿,王小chūn咽了一口吐沫:“可他们怎是我大唐的对手,李卫公只用了一万骑兵,就把近三万名突厥狼骑杀的落花流水。李卫公深谙除恶务尽的道理,一路追杀,把他们赶到了玉门关外。是时,血水都染红了大泽。因为寒冬将近,李卫公才没有继续追击,放了那些突厥杂种一线生机,逃到了西域的亲戚家。”
他这话说的有声有sè,好似这些事情他都亲身经历过一般。一旁的将士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大唐就是战无不胜的神话,别管是突厥人还是吐蕃人,都得拜服在他们脚下。
只是此言一出,卑达干立刻拍股而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突厥即已归附我大唐,就是唐人的一份子。你刻意贬低突厥人,安的是什么居心”
他阿爷是突厥人,母亲是唐人,二者相好生下了他,因此他最忌讳别人谈及自己的身份。王小chūn刚才的话语虽是无心,却触及到他心头的伤处,让人忍无可忍。
按理说,卑达干来到疏勒军比王小chūn要早,资历亦在其上。但王小chūn却是将身份族血看的比什么都重,怎能容一个突厥人在那里叫嚣?
“杂种就是杂种,即便归附了我大唐亦是杂种”王小chūn不屑的剜了卑达干一眼,丢下一句狠话。其实,他与卑达干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也没有刻意侮辱突厥人的意
第十七章 早春(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