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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括儿哥,你说说她,我不过开个玩笑,犯得着这么认真吗?”张延基耸了耸肩,对倪欣的行为不能理解。
“你啊,以后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不然,她要是真跟你拼了命,我也救不了你”李括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张延基踞给自己添乱。
即便倪欣真的对自己有意,经由他这么一说,也断然不会再表露出丝毫爱慕之意了。
“我,我这也不是闷得发慌嘛”张小郎君努着嘴,高声抱怨了起来:“你看这茫茫戈壁上,尽是清一sè的土围子,哪里有半分生机。我若不找个话题来逗乐,还不被憋闷死?”
思忖了片刻,张延基突然生出一计:“括儿哥,不如我们来一起唱歌吧,这样总可以驱散寂寞吧”
“这...”
“哎,就这样了,我起头”
“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过临洮。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兵缺宝刀。”
这支疏勒军中的大部分人都出自长安,虽然不见得能作诗作赋,但吟诵上一两首总还是不在话下的。张小郎君一起头,他们便纷纷接了起来。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yù请长缨。”
他们是好习武、擅骑shè的唐人,他们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爷们纵观四海,有那个蛮族政权能和大唐比肩?
“我也来起一首”鲜于瑜成只觉一股气流从胸肺而升,直冲到头顶,顿时豪气干云。
“白rì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炎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xìng命逐轻车......”
近三千多人齐声唱诵着,这歌声穿过了戈壁,飘过了伊吾,落到了大伙儿魂牵梦绕的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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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伊吾道:泛指从瓜州到伊吾的道路。伊吾即今xīnjiāng哈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