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参茶,眼睛并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哦,对了,去宣画院画师来。”
几位画师战战兢兢的请过安,并没有敢起来,因为座椅上的男子并没有吩咐。
“阿福,在这儿好好照顾她,等她醒来记得立时禀报朕,你们,随朕来。”
“是。”
看床榻上的女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好奇的环顾四周,阿福随即遣人过来伺候,自己小跑向殊文阁。“一群废物,连画幅画都画不好,滚!”砰地一声门被砸开,并随着哗啦碎了的瓷瓶。画师们如获赦般涌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阿福后逃一般的除了殊文阁。
阿福走过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收拾一下这里。”看到阿福,简单的吩咐过后走了出去。一定是她醒了,这群废物,连几幅画都画不好,看来画院是没有必要保留了。心里气愤着画院,忽然又觉得玉辇也比平时慢了很多。挥手冷眼看旁边的侍立官,看来平时太过于宠他们,全部都惯坏了。
“停。”玉辇停下,上官云英拱手道“皇上。”
“平时缺了训练你们才会这样慢,你们是要我步行么?”似是漫不经心,但是每个字都让旁边的御林军们心惊。
“属下无能”,上官云英转身喊道“加快速度”。
“是!”玉辇比刚刚加快很多。
从没觉得延泽宫这么远,那抹明黄站在门外,悄声屏退所有人,慢步往内室走去。
眼前正在狼吞虎咽的人莫名的让他心情大好,看她那般的吃相便禁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去再帮我拿些好吃的过来。”女子头也不抬,只顾着眼前快要光掉的餐盘吩咐道。
男子转身走出去,挥手吩咐以后再回来。
“你们皇帝是小气还是对你们不好啊,你们每个盘子只装这么点东西?”那女子挨个盘子的清,依然的不抬头。
“怎么讲?”男子好奇的问道。
“你们每个盘子只给他装这么点东西,让他吃不饱。”女子讲的理直气壮,和吃相一样。
“他不像你这么能吃。”男子答道。
“看来你是个对主子不好的太监。”
“大胆!”男子听到女子说他是太监不禁有些怒意。
“你才大胆,给主子吃的东西少还说他不能吃。胃会越饿越小的,你们总给他吃的很少,所以他就吃的越来越少了。”女子看桌上的食物快要没了,抬眼看了下进来的那个人,便一把拉住往内帐里扯去。男子刚要动怒便听到女子的碎碎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虽然你们皇上比较忙顾不上管你们,可是你偷穿皇帝衣服还是有罪的啊,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你会被问斩的。”
男子无奈的看一本正经的她,本想解释刚刚桌上的食物是为昏迷了几天的她准备的,自己正是她所谓的很忙的皇帝,可是看到她的表情,忽然又不想解释了。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道。
“安安,你呢?”女子拉着他在身后一边小心的探头看有没有别人进来。
“竹延。”竹延,还竹盐咧。安安心里小小的笑话了他一番。
待看到没有人进来,“你快回去把衣服换了吧,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进来?”
安安转过头看他,忽然觉得心五味杂陈,似乎肠胃里的筋都纠集在了一起,痛苦的双手抱着肚子蹲下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