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何处

是子夜。

    他正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低头沉思。我隐匿了气息，他并没有发觉。那张曾令我心神牵挂的脸上，现在眉头紧锁，象是有一肚子心事。

    看到他，我的一颗心又开始痛了。我们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子，明明山盟海誓，要终生厮守的人！

    他已经换成了现代的一身西装，长长的墨发扎成马尾整齐地梳在后面，更衬得人风神俊朗，只是，要忽略他脸上太多忧郁的表情。他的对面，还有一个人，也是默然不语，看不清楚是谁。

    但我能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是？墨晔？

    我的腿有点发软，几乎支撑不住。

    他们？墨晔为什么不回来见我？头开始晕乎乎的，我努力不让自己气息乱掉，一动不动静立着，等着他们说话。

    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听见墨晔的声音传来，带着疲惫和莫名的恨意：“夜，你真打算这样做？要知道，凝儿她完全不知情！你真要让她误会我们，恨我们一辈子吗？”我的心里猛地一颤！

    子夜忧伤的声音叹息般地响起：“我宁可让她恨我，也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个事实！失去我们，她还有翊钧、小雪，还有亲人，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做出什么事！不管她做不做得出，那个结果，一定是你和我都接受不了的！”

    “这把龙吟，是凝儿前世最爱之物，洞婴草上，一定要沾上她的鲜血，最重要的，还要心爱之人背叛的心血！上天为什么对我们三个人，格外苛刻，要我们如此磨难！”

    墨晔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凝儿，这次要苦了她！如果，我们知道，几千年前的灾难只是一个开始，那我一定会亲手将凝儿送进轮回，不留着她的一魂一魄，让她经受如此长久的孤寂！我一定会去找天帝天后问个明白！他们给了她生命，又给她几千年的折磨，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让一个小女孩来承受这些！”

    我站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不是因为他们说我的什么磨难，而是，他们说，天帝、天后？我的父母？！

    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闯进去问个清楚。

    “既然洞婴草是要心爱之人背叛的心血来浇灌才能长成，那它怎么才知道我们是真的背叛呢？不能有个折衷的办法吗？”墨晔低低地问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希冀。

    “不行，洞婴草是天下至阴至邪之草，我们骗不了它！而且，如果不是真的背叛，给它灌了也不会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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