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也是经过了将近一年半的准备时间才走到今天这步---这些“议员”并非选举而来,但是能够进入议事会的人员无不都是在当地具有很大影响的人物,他们都在国内经过了为期半年的培训,然后再到欧洲考察半年才回国。
对于“议员”谭延也做过相当严格的要求----年龄必须是三十岁至四十岁,必须具有举人功名才可以加入其中。也是考虑到这样的年龄的知识分子不至于让这个本身就已经很变味的“议会”更加变味,但是可以想象处在这个年龄层的读书人在很大程度上都对变法维新派有着很大的好感,加上谭延有意无意的偏袒,就使得“议事会”这个机构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抹上了维新派的色彩。这样的议事会肯定和谭延心目中的相差甚远,不过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勉勉强强凑合了,只是维新派的色彩太重了显然不附合他的政治意愿。议事会功能定位上更像是一个政府咨询机构,手中并没有多大的实权,这也是谭延对其能够忍耐的根本所在,但是这只是第一届议事会。随着他在直隶三省大办教育日后所显现出来地回报,成为议事会成员的主体的必然是以受过现代教育地人来补充。
当然从新式教育体系中走出来的人想要成为“议员”,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以现在直隶总督衙门对新式教育的巨大政策倾斜,还有更多的人提出废除科举制度,可以想象未来的议会主体必然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的天下。
天津和山东议事会地成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毕竟以前关于西方的政治制度都还停留在纸面上,报纸上折腾的厉害,民间士子们也都讨论,虽有地方大员提出过。但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见谁真正干过一些切实的努力,在生八大臣出洋被刺事件之后,朝廷对于“立宪”也没有任何作为。
就在举国还在观望的时候,天津和山东议事会的成立无疑给已经最近一段时间处于低谷地“立宪舆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尽管连谭延在接受中外报纸记采访地时候也坦诚承认,现在的议事会并非是选举而来,而且议事会的并没有行政权力,但是中外报纸还是给予了谭延相当高的评价----报纸上盛赞谭延是“开明之巨手”。而以天津为中心。这几年的经济高展也促成了一个高层资产阶级,他们更是支持谭延,国内倾向立宪的人也视他为宪政运动的中间,至于康有为等人则被他的影响力再次排挤到了一边。
“协办大学士翁同,近来办事都未允洽,以致众情不服,屡经有人参奏,且每于召对时,咨询之事。任意可否,喜怒无常,辞色渐露,实属狂妄任性,断难胜枢机之任。本应查明究办。予以重罚;姑念其在毓庆宫行走有年。不加重谴,翁同着即开缺回籍。以示保全,特谕!”
谭延手中拿着刚刚到手的一纸文书,他没有想到慈禧太后还真地选在翁同七十大寿的坎上送给老翁同学这么大一个“贺礼”。谭延无法想象翁同这个七十大寿是怎么过来的,这并不属于他所关心的,尽管这个昔日的政敌给自己造成了很多麻烦,但他留给谭延地更多地是经验,说起来他心中还是挺同情翁同现在的境遇,毕竟一个七十岁地老人受此打击并不好过。
翁同的罢免在官场上又引动了一次风波,而风波中心的翁同本人并没有什么动静,诏谕内容非常严厉,从内容上看这也绝对不是光绪皇帝的手笔----从四岁开始,光绪皇帝接进宫便跟随翁同,二十多年下来这份香火情不是这么容易泯灭的一干二净的,就算要罢免翁同也要一步步来,不至于一下将所有的官职全部抹去。
谭延得知翁同被罢免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晚饭时间,如果没有这档子事的话,估计翁同的府上正是高朋满座庆贺他七十大寿的时候,这一纸诏谕让喜事差点变成了丧事,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慈禧太后也是挑了这个时间给翁同以及所谓的帝党予以沉重的打击,但在谭延看来这个老太太这么做已经是失去理智的表现,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这明显就是“家天下”的表现,政治上的人事任免成为个人泄私愤的工具,而朝中一品大员也可以摆在政治交易的秤杆上,这个国家是爱新觉罗的!
为了羞辱翁同,罢免诏书上像对待一个犯人一样对待他---令他转天即刻离开京师,而且也不像其他辞官回乡的大臣一样享受任何待遇和荣耀,甚至令其家乡地方官员对
第二百四十二章 罢免-->>(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