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武卫右军,就是武卫右军做为新式6军也有必要进行整合。卑职以为我们既然按照西方列强的练兵之法来训练新式6军,那在指挥、编制上也要效法西方,这样才能够最大程度上的挥新式6军的优势,就像以前淮军一样采用的都是德国6军操典训练出来的士兵,为什么甲午年的时候如此不堪一击……”谭延躬身对荣禄说道。
“哦!组安对甲午年的那场战争还念念不忘,有什么想法?!”荣禄说话总是有些不咸不淡的味道。
对于荣禄,谭延心中还是挺神秘的,这个人永远都像隐藏在迷雾中的人一样,永远让你看不清他真实的长相,放到现在就是你永远也无法明白这个家伙心中真正的想法是怎样的。荣禄说话也许有些不咸不淡,不过和他相处时间长了你就现,他这么对你说话是表示了一种将你视为亲信的姿态----一般值得他热情洋溢相待地人,除了慈禧太后之外。其余都遭到过他的暗算,可以说这家伙是典型的清朝李林甫。
对付荣禄对于谭延而言既容易又复杂,容易之处便是在于荣禄贪财,可以说这家伙是“杂食性”贪官,你送他古董字画也好,或是直接送给他真金白银也罢,这家伙是来不拒尽数笑纳。不过与以前著名的庆王奕相比,荣禄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这家伙是一个非常有“职业道德”的贪官,他明白这个国家就像一艘船,身为蛀虫不能太过肆意妄为。除了避免自己的名声太臭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这艘船如果沉了。他难免要成为陪葬品,就是富可敌国也是过眼云烟,谁也无法保全他的家业。
正是因为如此,谭延觉得荣禄愈不好对付,尤其是恭王奕看上去已经撑不过今年的样子,好在他倒向荣禄地时间比较长,在恭王奕的名义下,俩人很早便开始合作。现在恭王奕如果要不在了,谭延又摆出一副“以你为”地姿态。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倒向荣禄---毕竟他们俩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政敌翁同,这个时候谭延反而觉得翁同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是希望老翁同学能够在帝师的位子上多坐几年,只要老翁不消失,那他与荣禄之间的关系短时间内还会是非常融洽的。
“淮军虽然也是使用德国6军操典训练而成,但是中间却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弊病----朝廷无法有效的指挥淮军作战,这从朝鲜6战后期就明显显现出来了。当时朝廷下旨聂士成替代叶志统领朝鲜各军,可是知道朝廷委派刘铭传坐镇鸭绿江之前,聂士成除了自己的军队之外。却无法指挥盛军、铭军等部……荣相,说句非常不好听地话,这样的军队是私人军队,朝廷指挥不动,一旦遇到战事则朝廷危矣。毕竟不是每次都可以找到一个像刘铭传这样能够镇得住各军的将帅出来……”谭延说道。
荣禄听后点点头说道:“组安所虑甚是。这兵制改革上对新军除了要扩大训练之外,还有一条便是各军统制每隔一年要轮换一次……这便是针对此处而来吧?!”
谭延说道:“荣相所料不差!新军的军官是从朝廷开办的各种6军学校或是选拔出国留学的军事生回国后来担任。仅有这些还不够,还需要不断的调整他们地职权,或是升迁,或是平调……晚生只管训练新军,新军一旦训练完成则有朝廷来安排将领成军,这样一来所有的新军尽在朝廷之手,若是再生甲午年那样的战事,也不用怕非要照刘铭传这样地大将来亲自坐镇才可以指挥动所有的军队作战……”
其实在向荣禄建言之前,谭延已经在新建6军、武卫右军、直隶督标新军之中开始频繁的调换军事将领了,这样做也是出于在新军中,谭延是真正的领袖,其余将领只是管理,不断的更换位置也是防止他们在底下私下中拉帮结派。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谭延创立“留德士官系”地本意就是拉帮结派,让他们成为中*界地统制派别。他们都是出国留学之人,对于国外的情况也比较了解,虽是学习军事,但谭延相信他们在国外一定受到了政治、文化等方面地冲击,帝王思想在他们哪里未必会有多大的市场,将他们未来成为军阀的可能性降低。新军必须形成一个整体,内中不能有帮派之分,否则无论是谭延还是底下的青年军官都明白,一旦内部出现不同的声音,便会很容易的被外人各个击破。谭延是他们的保护,而他们则是谭延最积极的支持,否则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