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手撑了头,无力道,“殿下,我抄的是经书。”
“怎的一副没甚精神的模样?”
只是觉得我不甚非礼了墨玥之后,前程果真惨淡许多,不期然就悲观了。但这个话还是不能搁在明面上讲的,咳嗽一声道,“抄了一夜书后,头脑有些昏沉。”
忽然想起自沫凉婚礼逃离之后,都没能好好的跟她说过什么关于婚礼的事,谈论的大多是战争方面的。此刻墨玥坐镇,无论我还是沫凉都没什么压力可言了,我才记起拿出来准备送她的桃花酿。
将两个玉壶搁在桌上,淡笑道,“殿下可还记得我们一同酿的桃花酿?”
沫凉毫不拘束的执起了一个玉壶,左右打量一番,笑意盎然,“这上头没有标记,你还记得哪瓶是我的么?”
“自是记得,殿下可以先尝尝。”
我撑着下巴瞧着她分别自两个玉壶中倒了两杯酒,皆尝了口,悠然道,“小茶,这回的差距倒是挺大的,你瞧,这壶可是我的。”言罢举起了其中的一个玉壶。
我怔忪,牵了牵唇角,良久,“你说差距大是何解?”
“当是味道差距大了。”晃了晃举起的玉壶,“这壶的味道同那壶可不在一个阶级。”我干笑两声,“就不能略委婉些么,我果真不是酿酒的好手啊。”
言罢亦给自己添了杯酒,“我想这本是我俩一齐酿出来的酒,只叫你一个人喝太过无聊,不如我来陪你喝上几盅罢。”
“你不是不能喝酒的么?”
“偶尔喝一次也无所谓的。”实则若非墨玥早先说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挑在正战争的时期喝酒,再者晚些时侯我还需同墨玥一齐去异族的驻扎地杀敌。
沫凉将信将疑的同我碰了杯,仰头喝干,我亦难得豪爽的尽了杯中酒。沫凉瞧我半晌,拿手在我眼前挥挥,“你确定没事?可不要突然就倒了啊。”
我砸了砸嘴,觉得我酿的这酒味道实在不怎么地,难为墨玥那时还面色不变的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