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割去。
一瞬的静止,血玉刃犹如我想象般,未能真的划在我手上。我回首瞧一下暂且被封住动作的大殿下,她的脸颊上还添了一丝细小的血痕。我毫不费力的挣开了她一手的禁锢,迅速的朝结界唯一的出口出遁去。经过她身边时,淡声道了句抱歉。
大殿下的修为深不可测,但正因如此,她才敢如此随意的对付我,连护体结界都没有张开。我猜想如此,才在手腕出缠上万漠轩送给我的跗骨丝,待她自己触上来时,我顺从的被擒。趁其大意以自身为媒,将跗骨丝牵缠到她的身体之中,再适时启封附着在跗骨丝上的封印符篆,得以暂且的封住她的行动。说到头都是我在赌运气,我被按在冰层上看不见她的动作,符篆的启封早一点或是迟一瞬,我都不得脱困。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能从雾阎活着回来,近来该还是要走走运的。
不过由于是首次操控跗骨丝,不甚伤了她的脸,这实在并非我的本意。我听闻仙界的女子将容颜看得极重,为了一颗驻颜丹居然肯将千年的积蓄都耗费一空。她脸上的那一道血痕,虽然细浅,但一路划到了下颌,让我觉得有些歉意之余,还猜想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我觉得奇怪,她至少上神的修为,虽是我走了运,但竟然这般容易的就被我得手,实在有些超乎我的预料。再者一介上神的反应时期也不该这么长的,我都在手中执了另一件法器,以备结界突然拓展破防之用,但遁出时结界丝毫反应都没有。
我为保险起见还是展开护体结界,祭出沙丝护身。
撤回跗骨丝的时候,我已经在夕梧的身边站定。我与跗骨丝接触的时间不长,但隐隐也能借此感知到大殿下的身子有一点不对劲,像是一种异于常人的僵硬迟钝。
大殿下扶着冰层结界,眸色冷淡,一手把玩着血玉刃,“你身上乱七八糟的法宝倒是挺多,大族之人?”未待我回答,继而道,“但以你凡界飞升的小仙身份,想仅是攀上了个高枝吧?”
这话说的不假,我攀的确是个不能再高的高枝,但我家那高枝却不怎么愿意理会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