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飞鹰卫的大统领,心高气傲的七杀便是一脑门子的不服气。深夜时分,静寂无人的时候,他偶尔会想:
倘若不来这里的话,这个大统领的位子……应当就是自己的吧?
不过,也仅仅是想想罢了。
公子的意志无人可以违抗!既然公子想要武当,他就要一如既往的出色完成任务。
这一回,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的战役生之前,公子曾从紫市堂的秘密渠道,给他来了一封古怪的指令:要求他尽量争取留在武当山上,而不是跟着大流,去凑远赴西域的热闹。那时候的他,还对公子这道,间接令自身丧失替武当派再度立功机会的退缩行为,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可当前几天,殷俊又再传书来时,看见公子早就写好的亲笔书信的祁沙,确已是万分的崇拜。
显然,公子总是智珠在握,也总能快人一步!
当祁沙笑容满面,礼数周到,带领清风、明月这两位得力助手,大方得体地会见所谓的少林“空”字辈高僧时,同样也正打量面前武当新秀的空相,又怎会知晓,自己的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地狱大门?
……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建在武当后山的竹林深处。
那里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以外,尘世间的声息半点也无。
目光闪烁的空相,跟随着前方功力不弱、接人待物也甚有水准的武当大弟子,来到了小院之前。一时之间,竟也有了份安逸宁静的美感。可是,一想到他下边将要进行的事情,那丝宁静的感受再也无剩点滴。貌似大德高僧的侧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后转瞬消失不见……
祁沙不疾不徐的走在前头,站定后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的苍老声音:“少林派哪一位高僧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跟着“呀――”的一声,竹门轻轻推开,张三丰从里缓步行出。
空相脸露讶色,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的是少林僧人,不禁大感怪异。下一刻,这个狗胆包天、目中无人,一心只想要一朝成名天下知的疯狂聪明人,便自以为是的推想:想必,是那祁沙早就遣人先行禀报的缘故。
祁沙却知,这位武当大宗师的武学修为,实已精深至极。无须刻意为之,便可从空相的脚步声里,测知出他的武学门派与功力深浅。
又见这位经常闭关的太师父红光满面,须眉俱白,当真貌似神仙中人。祁沙忙自近前一步,恭谨有序地把空相来访之事先行说明。
张三丰对于这个自己大弟子的大弟子,印象显然不错,笑眯眯的听他讲述,一边又将目光转向空相。
空相上前几步,躬身合十:“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
张三丰谦逊过人、从不自傲,当下合十还礼,道:“不敢,大师不必多礼,请进屋内说话。”
有着与“五庄观”两位同事类似道号的清风、明月二人,自知档次不够,乖乖的在外守候。祁沙则与空想一起进了屋子。但见石桌表面,摆着一把茶壶,一只杯具,地下一个蒲团,壁上挂着一柄木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空相偷眼略瞧,便重新理了理情绪,语出悲愤的惨言讲道:“张真人,我少林寺惨遭千年以来未曾有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袭,本派自方丈空闻师兄以下,或殉寺战死,或力屈被擒,或远避嵩山……仅仅小僧一人拼死逃脱!魔教大队人马此刻正向武当迫来,今日中原武林存亡荣辱,全系于张真人一人之手。”
一口气把话说话,深知多讲多错的空相,立马放声大哭起来。
饶是张三丰百年修为,猛地里听到这桩噩耗,也是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道:“西域魔教,果真如此猖獗?少林寺内高手如云,不知如何竟会遭了魔教的毒手?”
空相悲号着道:“空智、空性两位师兄亲率门下武僧,与中原五大派结盟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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