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爷从中原兴致勃勃的赶回来过年。朱九真闻之大喜缠着殷扬述说起杭州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苏州的绣花针线和丝织图样还有那湖笔徽墨、碑帖书籍等精致物品。
殷扬本身也是个极好享受的人见她心爱这些玩物也便投其所好说些自己往年在江南见到过的一干稀罕精品使得朱九真那双水汪汪的诱人大眼睛里所散出的炽热火焰差点没把殷扬的脸皮烧穿。
要知道这座红梅花庄虽是装潢宏伟气派豪华但毕竟僻处于西域昆仑山中。精致些的物事数千里内便是再有钱财俱都无处可买。昆仑和中土又相隔万里之地来回一次即要动辄一年。
年纪尚少无缘前赴中原的朱九真当然对那传说中的花花世界最存遐想。
殷扬这个江南“土著”见多识广能言会道。恰是正正的撞上了枪头想不受欢迎都不行!
殷扬这边忙活着搞调教工作当然是舒服至极全无半点不耐。可这渐入佳境的男女确是急坏了在旁监视的朱大庄主。
朱长龄将自己女儿的天大转变观察入目初时单是微觉不妥但心中仍未有防范于未然的概念。等到殷扬一次次有意无意的主动出击与朱九真真正的如胶似漆起来后。他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可偏偏又无另外办法可以阻止。实是白费心机自讨苦吃。
这般无计可施之下他终于想起了那家与自家向来同气连枝的武家庄来。眼看年关将近心中略一定计便亲自手书了一封冗长密信传至武家庄的庄主武烈面前。
安乐的时光过得飞快远来西域、做客度假的殷扬跟朱家庄的朱大小姐相处得极为愉快游山玩水欣赏雪域风光……不觉一转眼已至年尾。
但凡富家大宅一到年尽岁末自然加倍有一番热闹气象。众家仆忙忙碌碌刷墙漆门、杀猪宰羊都是好不兴头。
爆竹声中众人等到了元旦。
山庄中人都聚到在大厅上向主人拜年。大厅正中朱长龄与他面目清秀的原配夫人坐于位。下边七八十个童仆跪了一地朱长龄笑呵呵的道:“大家都辛苦了!”
旁边便有两名管家分赏金。最低档的奴仆在这喜庆节日里也能得到二两银子。
殷扬与对他愈加迷恋的朱九真就坐在朱长龄夫妇的下手位置。两人身后站着一位鹅蛋脸乌丝垂肩腕上戴着金镯衣着装饰华贵的娇俏少女。正是前些时候曾打断过两人好事的侍女小凤。
殷扬正想说几句客气话捧捧这位陪了女儿又一无所得的红梅庄主。却听外面忽的传进一阵热闹的对答来:“表少爷你今年来得好早啊!”
一个男子声音笑道:“跟舅舅、舅母拜年敢来迟了么?”
殷扬聚气凝神功运于耳又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娇媚笑道:“师哥这么早便巴巴的赶来也不知是给两位尊长拜年呢还是为给表妹拜年?”
殷扬但觉自己掌中的朱九真纤手微微一颤显然坐在他身边的朱大美女也已听见外面涉及自己的那声调侃。殷扬没有回头望她只感觉她不知是紧张还是表态那只滑腻的小手猛地加力紧紧的握住他手。
殷扬的嘴角边泛起轻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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