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了。
碧喜看着那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身影,站在院子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管事,天冷,回屋吧。”新月有点儿担心,苏管事的身子是禁不住这冬夜冷寒的。
“新月,你去看夏荷姐的时候,告诉她……”告诉她什么呢,告诉她夏雨葬在了乱葬岗,薄棺厚土,还是告诉她,自己心中无恨但还是怨。
“苏管事”
“算了,你去看夏荷姐吧。”碧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进了屋子。
新月则收拾片刻,去了黑牢。
新月回到院子时,碧喜就把人叫进了里间,半个时辰后,新月退出来时眼睛红红的,而碧喜晚上也没有叫人进去伺候,屋里的灯早早就熄了。
腊月二十七,外面的铺子都已经关门,碧喜也已经不需要出门采购了,府里的菜每日都有定好的人家来送,趁着天气还算和暖,碧喜去了永庆街,提了两份年礼给乐扬送了去,去的时候正赶上乐扬不在,就放在了后园子的亭里。等到乐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年二十九的晚上了,已经冻成石子般的梅花香饼和吉祥果,还有一个小匣子,打开看里面竟是一个吉祥如意簪,簪头竟然心思极巧的雕成了琴的样式,仔细看竟能看到琴的尾部有淡淡的纹路交横,却又看不出雕的是什么,玉虽不是好玉,单单这心思已是难得。
乐扬叫人把点心拿了出去,才转身亲自把玉簪收了起来。又仔细思量起回礼之事,女子之物不便张扬,又要表达心意,这真真是难,思量良久,乐扬才笑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