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一时信口胡、胡言而已。”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说!你为什么说不是杜鹃干的?”
显然这两个大汉不是东厂的人便是锦衣卫的耳目他们扮成一般百姓混在过往行人中注视一切可疑的人物。
书呆子说:“在下只是一时说说罢了。当不了真。在、在下也没有说不是杜鹃干的。”
小神女说:“是呀人家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听就听不听就算了干吗这样跑来问人?”
婉儿说:“二公子他们这般无礼你完全可以不理睬他们请他们走开!别打扰我们吃饭!”
其中一个大汉嘿嘿地说:“我劝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不然我们连你们也一齐带走!”
婉儿问:“什么!?你们还想连人带走?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说:“我们是什么人你别问到了县衙门你们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你们是官府的人?”
“小东西你说对了!我们正是官府中的人!走!跟我们去。”
婉儿说:“你们是官府中的人吗?凭你们这身打扮一脸凶相像是官府中的人吗?说不定是两个见财起心的骗子。我们才不跟你们去。”
“什么!?你敢说我们是骗子?”
“我说你们是骗子已是说轻了说不定你们两个是绑架勒索的强盗冒充官府的人伺机绑架勒索。走开!你们再不走开莫怪我叫人了。”
“小东西你叫人?叫什么人?”
“我叫店小二呀!将你们拉去官府问罪看你们还敢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勒索钱财。”
小神女听了婉儿这一段天真幼稚的话不禁暗暗好笑这两个大汉是官府的人还怕你叫店小二?恐怕店小二见了他们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敢拉他们去官府问罪?但小神女感到婉儿这样天真无知也好看看这两只朝廷鹰犬会怎么样。因为道理是在婉儿一边她说话理直气壮像初生之犊不畏虎完全不知道害怕。当然她有一身绝技在身有恃无恐这是一般小姑娘所没有的。
其他在座的客人听了婉儿的说话十分的惊讶有的人也怀疑这两个大汉不是官府中的人了。同时也有些人害怕殃及自己连忙结账离开。
这两条大汉听了婉儿这一段话并没有怒反而笑着说:“好好那你们跟我们走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勒索钱财的强盗、贼人。”
婉儿说:“我们跟你们去干吗?我们才没有那么笨跟你们走。说不定跟你们到了僻静无人之处你们会杀了我们抢去我们身上所有的财物哩。”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你们这时想不跟我们走也不行了。站起来!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你们敢强硬、横蛮拉人不成?”
“你们不乖乖跟我们走莫怪我们不客气。”
婉儿问:“你们想怎样?”
“嘿嘿到时全将你们绑起来见官去。”
“你敢吗?”
这时小神女说话了她先呵止婉儿别胡闹然后对这两个大汉说:“两位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带走我们?”
“我们是东厂提督府的人。”
婉儿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们是东厂的人?想吓人吗?”
在座的客人一听是东厂的人一个个全变了面色。这在京师一带是一个可怕的衙门拉人捉人可以完全不用讲道理进了东厂等如进了阎王殿就算是无辜也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绝大多数的客人纷纷走避谁都不敢再哼一声。棋儿这时更暗暗叫起苦来这次二公子的祸可闯大了。
小神女却问:“你们说是东厂的人有何凭据?”
婉儿说:“是呀!你们说自己是东厂的人就以为我们害怕和相信了吗?会乖乖地跟你们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一个大汉一下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你们看清楚一点我们是不是东厂的人?”
婉儿出其不意地一下将这大汉手中的腰牌夺了过来送到小神女的面前:“三少爷你看这是不是真的能证明他们是东厂的人吗?”
这大汉子手中的腰牌给婉儿夺了去怔了怔跟着便跳了起来吼道:“小东西你想死啦!敢夺走我的腰牌?”
婉儿说:“你这么大声吼叫干吗?我不过是叫我家三少爷看看是不是真的罢了。你干吗这么着急呵!”
这一下连棋儿也忍不住笑了。小神女一笑:“看来他们真的是东厂提督府的人。”说着将那铁腰牌交回给那大汉。
婉儿问:“你为什么将这块铁牌交回给他了?不怀疑这是假的吗?”
小神女又是一笑说:“这的确是东厂之物假不了。”
“哎!现在世道不古人心险恶什么都有假的连杀人的杜鹃也有假的就算这块腰牌不假说不定是他们偷来的用它来吓唬讹诈人。”
“看来还没有人敢冒充是东厂的人。”
“三公子!我们还是好好问清楚他们才好。”婉儿说完又转头问那两个大汉“说!这块腰牌你们是怎么得来?是不是偷来的?”
这两个大汉见小神女、婉儿见了这一面腰牌知道自己是东厂的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审问起自己来了这一举动异于常人更不是一般书生所为心下顿时思疑起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大有来头吧?于是惊疑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婉儿说:“我是在问你们呀!快说这块腰牌你们是怎样得来?是偷来还是骗来的?”
这两个大汉一时不明白小神女、婉儿是什么来头刚才作威作福、凶神恶煞的神态也收敛了变得老实起来了说:“这当然是上面给我们的!谁人敢这么大胆偷东厂的东西?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这又应了古人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恶人面前你表现出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害怕以智取胜哪怕一些恶徒见了心中也不得不忌畏三分。婉儿说:“你们知道就好了!那么说你们真的是东厂的人了?”
“我们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假冒。”
婉儿问小神女:“三少爷我们怎样处置他们?”
小神女说:“别为难他们叫他们走吧!别再在这里多生事端了。”
婉儿又对两个大汉说:“算你们好运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两个汉子愕然自己明明是来抓人、审问人现在反而被人家审问和赶走?就是连店家和店小二也看得愕然起来这位英俊潇洒的书生和这位大胆的书僮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盘问东厂的人还挥手叫他们走开?他们不会是九千岁的人吧?要不何人敢这么大胆?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开不由壮起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婉儿说:“什么!?你们还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怕我家三公子一怒起来要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我们不敢这般不明不白的走了。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小神女想了一下要是这么威胁将这两个小鹰犬赶走他们一定不会死心会暗暗跟踪自己说不定还通知东厂其他的人也一齐来跟踪自己。杀了他们更不是解决的办法必然惊动了当地官府和东厂自己还好办可以和婉儿一走了之但就连累了书呆子和棋儿了。同时也坏了自己来京城的计划。当然要是在荒郊野外没人之处杀了他们更好。可是这里是人来人往的交通要道又近市镇。所以小神女想了一下问:“你们真的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怕掉脑袋?”
“这――”两个大汉又愕然相视不知怎么说才好。
小神女说:“看来你们不看不死心好!你们过来我给你们一样东西看看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两个大汉走到小神女的身边小神女叫婉儿掏出那面金牌在他们眼前亮了亮说:“现在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这两个东厂的小鹰犬哪有不认识这样一面金牌的?这可是星君一类的人物和九千岁派出巡视特使才能佩戴的证物地位不知比他们高出多少倍。他们一下吓得要跪下来求饶小神女轻轻喝了他们一句:“别这样我们的身份不想让人知道你们知道好了!别向任何人说出去要是你们坏了我的事,我立刻要了你们性命。”
“是是!小人不敢。”
“你们知不知道刚才你们的行动已越了轨坏了我们规矩?你们只能暗暗跟踪可疑的人物向上面报告不能有捉人的行为这样你们还是暗哨吗?与衙门的捕快们有何区别?这不暴露你们的真面目?”
“小人该死小人今后再也不敢了!”这两个走狗听了小神女这一段训话更相信小神女是九千岁派出的特使秘密巡视各地吓得面无人色。
小神女又说:“好了!今天的事当没有生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我已记下了你们腰牌的号码要是我的行踪、身份让人知道了!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们听到了没有?”
“是是今天的事小人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生什么也不知道。”
“唔你们走吧!”
这样这两个东厂的小走狗慌忙溜开了。书呆子和棋儿才松了一口气一场无妄之灾一下消除了。他们不明白小神女给这两个东厂的人看了什么东西竟然吓得他们乖乖地离开再也不敢为难自己。他们既愕然也惊讶。
小神女对书呆子说:“好了!没事了!我们继续用饭吃完饭好赶路。”
用罢饭后小神女和书呆子婉儿和棋儿便坐上原来马车往北而去。棋儿忍不住好奇问婉儿:“你给那两个恶人什么东西看令到他们乖乖地走了?”
婉儿眨眨眼皮说:“这可说不得。”
“说不得?”
“是呀!说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会是一件可怕的杀人利器吧?”
“不错!这还差不多。”
“是金光闪耀的一把小利剑可十丈开外取人性命?”
“对对!你怎知道它金光闪耀了?”
棋儿轻声说:“因为我看见你掏出来时金光一闪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它真的十丈开外可以取人性命?”
婉儿说:“它何止是十丈千里之外都可以叫人掉脑袋。”
棋儿睁大了眼睛:“那它不是一把小飞剑了?”
“好了!你知道就这么多再问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棋儿惊讶地说:“怪不得那两个恶人见了会害怕成那样乖乖地走了!那三小姐不真的是神仙了?像人们传说中的一样可以放飞剑千里之外取人脑袋?”
“哎!你有完没完呀?”
“好好!四小姐我不会再问了。”
书呆子似乎惊魂未定从用罢饭一直到现在像木头人一样坐着不出声好像仍在害怕。小神女问:“你怎么样了?不会给吓得掉了魂吧?”
书呆子苦笑了一下:“在下刚才的确几乎给吓得掉了魂。”
“现在你的魂收回来没有?”
“这全靠三小姐才收了回来在下再次多谢三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怎么也想不通一句话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棋儿在后面说:“二公子到了京城你千万不可乱说话了。”
小神女问:“二公子你怎会知道京城的这一桩血案不是杜鹃干的?”
书呆子嗫嚅地说:“我是信口而说的。”
“你不是连我也不相信吧?”
“我怎会连你也不相信了?”
“那你说说这桩血案怎不是杜鹃干的?”
“我是凭推想而已。”
“什么推想?”
“我知道杜鹃会杀人也会一下干掉了几条人命但从不会滥杀无辜。将一家上下老少也一齐干掉这不是杜鹃的以往所为所以我才说这可能不是杜鹃干的除非传言夸大或传错了。如果只杀这京官和他身边的一些随从没有血洗满门那可能是杜鹃干的。”
小神女点点头说:“你的推想有道理!看来你对杜鹃十分了解呵!”
“我说不上十分了解在下只是凭以往听到和在重庆那夜目睹了杜鹃的杀人才这么推想的。”
“那么说京师这桩血案不是杜鹃干的了?”
“我不知道更不敢肯定。不过我今后对杜鹃的事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哦!?为什么?”
“在下怎么也想不到京师一带这么多见不到的东厂耳目再胡言乱语不怕再招来杀身之祸?幸而这次有你们在我才能化险为夷不然在下这一次是死定了。东厂人太可怕了。因一句话就要人的性命谁还敢胡言乱语的?怪不得京师一带没人敢谈国事、论朝廷了听到的不是风花雪月就是给这个什么九千岁大唱赞歌一片诃谀之辞今人听了反感不是滋味。”
小神女听了一笑暗想:你这个书呆子在我面前装得挺像的要是我没有推断错杜鹃是你的孪生兄弟京城这桩血案是不是杜鹃所为你比谁都清楚。从书呆子在路边饭店脱口而出到现在的解释小神女已经可以肯定制造京城血案的不是杜鹃。不是杜鹃那又是何人冒杜鹃之名血洗这京官满门?这个京官又是什么人?怎会招来灭门之祸?小神女隐隐感到这一桩震惊朝野的血案包藏着一个阴谋!但小神女已无暇去深思了。她目前要弄清楚眼前这个书呆子与神秘的杜鹃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如自己推断一样。
小神女对书呆子笑了笑:“你呀!胡言乱语还少吗?前年在长沙一间酒楼上就胡言乱语给东厂的人抓了去去年在重庆的大街上又胡言乱语险些丢了性命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没有说错你吧?就是刚才你又在胡言乱语了。说什么一片诃谀之辞令人听了反感。要是给东厂的人听到了恐怕比你在饭店说的话更大罪。”
书呆子一下愕住了四下看看:“在这马车上不会有东厂的耳目吧?”
小神女说:“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
“难道在这马车上也有东厂的人?”
“马车上是没有可是那个赶马的人谁敢保证他不会是东厂的人了?”
书呆子一下又吓得面色大变:“他他他他不会是吧?”
小神女一笑:“就算他是我们在车内说的话他也不会听到这个你放心。”
棋儿说:“我的二少爷你今后一定要千万记住不可乱说话了!”
书呆子说:“我今后真的不再胡言乱语了。刚才几乎是吓死我了。”
小神女说:“二公子你不会死的。”
“我我我为什么不会死的?”
“哪怕你闯下天大的祸也会有人在暗中保护你。”
“谁在暗中保护我了?”
棋儿说:“我的二少爷你这都不明白自然是三小姐、四小姐在暗中保护你啦。不过你也不能再乱说话呀!”
小神女说:“在暗中保护你们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四妹。”
书呆子又是一怔:“不是你们那又是谁了?”
“是神秘的杜鹃呀!”
这一下不但书呆子和棋儿感到愕然连婉儿也愕然起来了。神秘的杜鹃怎会在暗中保护书呆子了?三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书呆子愕了半晌:“神秘的杜鹃会暗中保护我?”
小神女说:“是呀!就是我们不出现杜鹃也会出现来救你在重庆船上的那一夜我们没有赶到杜鹃不是及时出现救了你吗?”
书呆子望着小神女:“三小姐你不是和在下说笑吧?”
“你看我是在说笑吗?”
“这不可能我跟他从无来往更未谋面他怎会暗中保护我了?”
“在重庆长江边的那一夜他将你救上了岸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一件事你不会忘记吧?”
“那是他为了杀东厂的人无意中救了在下而已!不像你们老远从重庆赶来救我这种情义是完全不同的。当然他虽然是无意救了我我也是感激但我却不敢与他接近更不敢与他来往。恐怕他也不屑与我来往更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无用的书呆子。”
“要是他有难求助你你会怎样?”
“他神秘莫测智慧过人会有什么难了?就是他有难也不会来求助我这个无能的书生恐怕我是什么样他也不记得了。就像他是什么样我也不认得一样。”
婉儿“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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