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靠,往日的那种老总派头又不经意地端了起来,这时,刘芳插话道:“马总,你看我说嘛,安铁可不是个忘本的人。”
老马点点头,递给安铁一根烟,然后两个人点上抽了起来,这时侯服务员已经开始陆续上菜了,安铁与老马和刘芳聊了一些以前报社里的事情,老马居然说起安铁做的那个时尚小姐大赛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把安铁听得一愣一愣的。
安铁看着老马只字未提他当初是怎么对天道和安铁的,但却大大地鼓吹那个活动做的好,这老马不愧是个老江湖,说起来毫不脸红。
三个人喝了几杯酒,安铁总是觉得老马有话要对自己说,可一直也没进入正题。
安铁看着心里有话的老马,暗自好笑,这个老马以前说点什么东西就是费劲,让人自己去领会,可如今安铁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你老人家不说难道想让我去猜吗?安铁估计这老马今天找自己是想谈谈合作的事情,给报社创创收。
果然,老马终于沉不住气,看看安铁,笑呵呵地说道:“小安啊,我听说党书记被‘双规’了,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安铁一听,抬头看了一眼老马,心里暗想,党书记“双规”的事情怎么传播得这么快,这老马的消息也够灵通的,现在这年头,谣言比新闻传播的快多了,而且大致上,谣言的可信程度比新闻还来得高。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我就一个纯粹的商人,对于这政府部门的局势一直不是很感兴趣。”
安铁不咸不淡地说。
老马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铁,道:“小安,你在我和你刘姐面前就别谦虚,现在不光是朱市长对你很是看好,听说你们公司也将要有一个大型政府项目即将上马,这个了不得啊,小安你一直让我刮目相看啊。”
安铁听了老马的话,皱了一下眉头,这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哪里,马总,现在外面的消息哪能信啊,你就别给我扣高帽了了,想当初我在报社不就是一个小记者嘛,也没什么。”
安铁特意点了一下老马。
“哎,谁年轻的时候能有多大作为,你已经很不错了,以前在报社的时候我就想过培养你来着,可目前看,你还是出了报社有发展,像咱们那种报纸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这一点刘芳以前也肯定跟你说了。今天呢,我跟刘芳一起约你吃顿饭,一来是希望跟你聚一下,向你陪个不是,当年我有为难你的地方你也别介意,咱们体制就是这样,跟咱们的私人交往应该分开来看,二来是想跟你们进一步合作,你放心,报社会提供一切便利和优惠。”
老马对安铁开会一样说道。
老马的言辞非常恳切,本来安铁都不想理老马这茬,但一看这老马和刘芳苍老了不少的脸,只是笑了笑,道:“马总这是说哪里的话,过去在报社蒙你们关照挺多的,来,我敬二位老领导一杯。”
安铁没驳老马的面子,这让老马心里很是动容,一个劲地跟安铁喝了不少酒,然后两人一起谈了一下滨城的局势,安铁发现,老马这个老油条对滨城的局势看得很透彻,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党书记落马的原委始末,原本党书记和朱市长就不是一路的,一直明争暗斗,尤其是最近两年经济过热,国家进行紧缩性宏观调控政策以来,朱市长和党书记就开始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在较劲,现如今党书记落马,牵扯到的问题不光是滨城,乃至上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都牵涉其中。
党书记和朱市长的斗争,并不是两个人的斗争,而是两个阵营的斗争。现在一些这种级别稍微高一些的官员之所以落马,基本上是政治斗争的结果,而并不是因为其个人腐败一个原因所致,现在的腐败是制度性腐败,没有人是干净的,这一点,安铁倒是一清二楚。
一个腐败的党书记倒了,另外一个腐败的党书记还会站起来。这种政治斗争式的反腐败根本不会对社会和行政成本有任何正面改变。有人甚至用喝血的蚊子来形容这种反腐败还不如不反,一个关在一个肮脏的房间的人身上钉满了喝血的蚊子,这些蚊子喝饱了的时候,进来一个人要把这些蚊子赶掉,这个人恐惧地大叫这个人别赶,这个人不听,结果,喝饱了的蚊子被赶跑了,来了一群更加饥饿的蚊子,结果第二天早上这个人的血被喝光死了,如果不赶跑第一批喝饱了血的蚊子,这个人还可能活下来。安铁与老马和刘芳吃过饭以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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