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弄死我就直接些,不用这么反复地折磨我。”
“尉迟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张嘴闭嘴都是你们璟朝,这个贱婢自始至终叫你公主,你既然喜欢那边,要不就直接打包回国吧啊,我们齐国地偏势弱,养不起你这位娇滴滴的公主。”齐渊铭见尉迟昑挣扎个不停,火上心头抬手见她甩了出去,他手下倒还是有些分寸,是朝着软榻的方向丢了过去,谁成想尉迟昑正巧踩在地上掉落的软枕上,身子一歪后腰就整撞在软榻的边角上。
尉迟昑跌落在地,面如金纸,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半晌才倒过气来,痛呼出声。
云珊顾不得自己腰部的剧痛,哭着扑上尉迟昑:“公……王妃,您没事儿吧,您说话啊!您可别下奴婢,您快说话啊!”
尉迟昑费力地将右手抬起放在小腹上,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痛……”
云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惨白地伸手朝尉迟昑的裙底摸去,果然摸到一手的湿热黏腻,她颤抖着抽出自己的手,牙齿格格作响,良久才看朝手上看去,果然是满手的血红。
“我的公主啊……”云珊顾不得改口,高声哭喊一句,才想起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齐渊铭脚下,哭着道,“王上快请太医吧,公主、公主像是小产了……”
齐渊铭一听,惊得怔在当场丝毫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还好他的近侍机灵,忙跑出去传唤太医。他面如土色,慢慢走近尉迟昑,不顾她下身的血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跟你动手,我明明每次来的路上都在琢磨怎么逗你开心,但是每每见到你,却又觉得满肚子的火气和憋屈,想要发泄出来,我、我……”
尉迟昑此时双目呆滞,根本没听到齐渊铭说了什么,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的,都是云珊的那句“公主像是小产了……小产了……”
她将手按在小腹,那里现在绞痛不已,却不如她的心更痛,她心里如今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孩子,我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