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布的衣服里翻出慕容千殇的信件,寥寥数语,只说跟踪到那女掌柜与一黑衣男子会面,但是没敢离得太近,那二人却不知为了什么争吵起来,最后几句话喊得声音有些响亮,这才让他们听回来了只字片语。
从秦亦的角度看,这明显是个圈套,一个为了让秦亦有嘴说不清的圈套,显然云沛鑫与慕容千殇也是做如此考虑的。但是她自己却不得不考虑其他的可能性,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摸清楚对方的动机和目的。如果自己真的是齐国的密探,对方现在的做法显然是敲山震虎而不是想害死自己,因为自己已经几年没有与他们联系,所以他们很可能用这种办法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若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要误打误撞地陷害一下,似乎也有些不甚合理。因为现在自己是个礼部的主事,与尉迟晞走得较近却也达不到除掉自己就如断其一臂的地步,而且尉迟晞向来低调,齐国又如何会注意到他呢?
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一个头快要有两个大,干脆不去想原因,呆坐着想该如何应对。半晌后更加挠头,这个原因好歹还能分析出几条,但是对策,自己一没钱、二没钱、三没人……该如何是好似乎脑中一片空白。
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加大了,风卷着雪片在房屋间带着呼啸声地穿行,外间的窗子还没有关,正在吱呀作响。秦亦起身出去关窗的时候看到桌上的两只酒盏,忽然眼前一亮,苏茗这里不就是现成的人手吗?
别的暂且不管,先把西陵居的底细摸摸清楚,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
她想到后就立马行动,披上一件斗篷就开门,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苏茗房间门口,轻轻叩门。
苏茗没多久就出来应门,一见是秦亦有些吃惊,但是旋即便坏笑道:“秦大人这是怎么了,如花美眷就在枕侧,还要半夜跑出来偷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