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赶快放下茶盏起身,收起一脸的**气,摆出恭敬的模样,施礼道:“大人恕罪,我胡鹤行伍出身,是个粗人。一时情急忘了规矩,,还望大人海涵,这平金还是大人说的算,我等都以大人马首是瞻,对大人惟命是从。”
李木在一旁,暗自冷笑,没想到少爷竟然给他来了这一手。真是妙极,原来还害怕少爷受了重创会得失心症,现在看来这一下挨得甚好。早知这样少爷能开窍,真应该早点给他一棒子。
杜青山则是一脸茫然看着大汗淋漓的胡鹤,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他怎么改了肠子,变的这般听话。
唐晓宇眼中光芒一闪,爽朗一笑,说道:“胡巡检言重了,胡巡检是为民担忧才会一时言辞不慎,何罪之有?本官是真心想将这粮仓之事交与胡巡检……”
胡鹤抱拳谦恭道:“不敢,不敢,还请大人收回成命。和大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胡鹤不是有意对大人不敬,而是我真的为平金百姓着急啊!
这平金就是胡鹤的老家,胡鹤八岁父母早亡,留下胡鹤一人,无亲无故。多亏邻里百姓可怜,才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没有父母的孩子饱含的苦处,胡鹤就不说了。
如今胡鹤得做平金巡检一心想要造福乡里,可是三年虫灾,百姓辛辛苦苦收的那点粮食还不够交赋税,已是没有活路。朝廷不但赋税不减,还封城封了三个月。下了离城者死的严令,不离城,粮食、盐巴所有生活所需都买不进来。坐吃山空,不就是等死吗?
那些富商,名绅家中粮食生活所需充足,当然不怕。可是那些原本就没有了粮食的百姓,苦哈哈的不就唯有死路一条。为求一线生机,土地卖了,房屋卖了,孩子卖了。有的孩子卖不出去,都已经易子而食了!”
胡鹤说到此处,七尺男儿,满面红的已略微发紫,双眼莹然,连杜青山都已双眼湿润,低头不语。
胡鹤声音哽咽继续说道:“百姓苦啊!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苦命人,有苦没人诉,有难自己扛。上不敢找官家理论,下不敢哄抢大户,早晚磕头作揖祈求活路。可他们的活路在哪里?谁又会去可怜他们这些苦哈哈啊?他们唯一的希望也就只有州牧大人了,大人要是不管,平金白骨皑皑,已是无处可葬了!大人,下官在此代全平金苦哈哈的百姓,求大人开恩,救救他们吧!”
胡鹤声情并茂,“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顷刻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依然断断续续的哀求道:“求…求…大…人!放…粮…赈灾…吧!再不赈灾…平金百姓…绝矣!”
胡鹤一番言谈,真是让听者伤心,闻着流泪。其为民之心可昭日月,其悲愤怜悯之情可动山河!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是不知愁滋味,独轻狂!
一位征战沙场的将领,能泣不成声,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人,能一跪为民请命。让杜青山顿生英雄怜惜之情,听的鼻子发酸,已然忘了眼前的人刚刚还和他大大出手。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唐晓宇虽然一句话都未说,不过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放粮赈灾!”
唐晓宇看着杜青山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是个真情汉子,这么容易就被胡鹤的眼泪攻势拿下。要是在让
第四章 以泪请命-->>(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