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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唱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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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才满周岁?烤鱼怎么要得?”若这是自己儿子,谭公早就拿鱼竿往他头上敲去了:“熏的烟火气大,小小娃儿哪里受得了这个,你等片刻,老头子这就给你做一碗鱼羹”

    说着便起身拍拍裤子,从船舱里取了一个铁吊子出来,在河里涮一涮,舀了水,便架起木架子把锅架了上去。

    见他眼里露出诧异之色,心下顿生自豪之感:“老朽家就是船,船就是家,走到哪里住到哪里,自然要随身带着这些家当。”

    “阁下无家人?”

    “家人……我都快不记得喽。”

    不愿往这个话题说下去,那人也打住不问,乱世人命贱,求生难,更勿论求一家人生。

    谭公往水里投了几根药草,道:“紫苏子,姜花,莲子心……别看这莲子心苦,滚一道水就能去腥怯火,一会儿保准尊夫人和小公子喝汤尝不出一点腥味来。”

    不知想到什么,那年轻人嘴角露出浅浅一丝笑。

    “想夫人了?”

    谭公笑着问。

    “她就在……”那人指着船。

    谭公见状哈哈笑道:“那有什么的,老头子也这般想过媳妇,隔着一张芦苇席子一天见不着面,一天就能想个七八十遍。”

    二人对着渐渐涨沸的水,又侃了一番。

    大多时候都是谭公在说。

    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应一声,二人低声的谈话衬得江边格外静谧。

    “顺着这条河道下去都是平缓浅滩,今晚不必掌艄,任船顺流而下,明日早些时分就能到建邺。”

    老头子说完,在铁吊子里撒了盐,又从袋子里摸出三个陶碗来,催促道:“鱼羹冷了不好喝……”

    那人点点头,起身走到船边。

    听他解开帘子,唤:“萧若……”

    没声音。

    “小然……”

    依旧没声音。

    顿了顿,提高了音调,再叫一遍,岸边还是安安静静……

    老头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萧若、小然不见了。”

    下一句话,两个名字加在一起喊出口。

    ……

    不一会儿,年轻人口中的夫人就围着披风睡眼惺忪地抱着一个小孩下了船。

    女子容色清丽,小孩更是粉团样的,一见就招人爱。

    一眼看去这一家人就羡煞了谭公……

    只见那夫人回过神来,偏过头好像在年轻人耳边说着什么。

    仔细一看,却是咬着他耳垂,亲昵地左右辗转,语气里满含怨气……

    “叫你骗我。”

    谭公断定她不知道身边还有旁人,因为她看到自己的时候,一张脸腾地就红了。

    年轻人揽过她的腰,轻声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红晕又加深了一层。

    三人在火边坐了下来。

    而那小孩犹自闭眼沉睡。

    “老人家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这边打招呼。

    谭公乐了:“……快叫小公子起床喝鱼羹吧。”

    说着将一个陶碗吹了又吹,递过去。

    “鱼钓的还是买的?”认出是鲈鱼,她有些纳罕。

    “抓的……”年轻人答。

    “用什么抓的?”

    “你的弓箭……”

    这回轮到谭公眼睛突出来了……女子回使箭不稀罕,女山贼多得是。

    稀罕的是这小伙子怎么用弓箭射的鲈鱼?

    这不是踢他饭碗吗?

    若人人都用弓箭射鱼,还要不要打渔的活了?

    那夫人似乎也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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