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当为诸侯之最,再加上此人的名声,又有沮授,许攸等顶级谋士辅佐,根基稳固庞大到令人咋舌……
要是他现在不顾一切代价挥兵南下,曹操举全军之力也只能是螳臂当车。
……
一时间流言迭起,司空府内亦是悉悉索索,处处可闻。
萧若站在墙角下,听着外面走过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似乎是谋士相互感叹的声音——
“明公现在无力和袁绍为敌啊!”
“唉……今日听说文若去见明公,都被拒在了门外。”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曹操不是袁绍,没有四世三公的名声,缺乏庞大家族世系的有力支撑;也不是刘备,没有一个悠远绵邈的帝王谱系可供露脸,更不是孙策,有一个闯下耿耿忠名的父亲可纳名士之心。
父亲过继给宦官曹腾,从严格意义上讲,他确实只是宦官之后。
一路而来收兖州,屠徐州,奉天子以令不臣,凭的都是硬本事……虽然看似一帆风顺,然而没有站稳脚跟,随时都有基业一夕崩塌的危险……特别是在面对袁绍这样强大的敌手的时候。
……
无论地上如何沧海横流,四分五裂,夜幕中的弦月总是一如既往,阴晴圆缺,岁岁不变。
司空府的内院并不比其余高官所在的灯火辉煌,屋里只在大案边点两盏灯,昏黄的光映在纸面上,曹操持卷在手,一页页翻过,眉头始终紧皱。
终于在再挑灯芯之时,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了桌案上。
内院侍女仆童之类没有几个,残月淡淡洒下光辉,天地俱静,连着池水都一丝波澜也无……
他在阶上伫立良久,抬步缓缓走下来。信步走着,不知何时到了拘禁萧若的院子前。
此时正是守卫换防的时候,曹操示意卫兵噤声,缓步而入。
……
侍女都知道这里关押的人的身份,因此不敢怠慢也不热络,替萧若铺好床就自去睡了。
她在床上辗转片刻无眠,便起身走到院子里,拿垫子在台阶上铺了,坐下来,抬头静静望着云里的一勾弦月,望得出神。
一直到脚步声走到她的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萧若……”
轻轻唤出这个现在稍微有些陌生的名字,曹操的目光冰冷,慢慢步下台阶。
“你人在我孤手里,尚且还有属下忠心耿耿为你效力,你说……孤该拿你怎么办?”
萧若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微微一震,抬眼看到逼落下来的阴郁目光,嘴角轻轻扬起:“看到你过的不顺心,我就放心了。”
曹操先是一怔,继而低头笑了两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以孤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会说出这样话的人。”
她很聪明,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要活命只能假装顺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频频说出真心话,一次又一次激怒他。
萧若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继续抬头看月亮:“我都说过我恨你。”
“……”
“从你送我到董卓手里的时候,就恨极了。”
“我知道。”
“小平津的时候,伤你绝影的箭是我射的。”
黑眸里惊怒之色一闪而过,他紧紧握拳,嘴角抿出危险的锋芒。
“只要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杀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若转过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