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软乎乎的薄被，刚想跳下来，司茹连忙拦住:"你干嘛呢？今天刚被灌顶，还嫌不够累呀？”
怪异地上下扫了两眼，暗想：难道小姑娘瘦归瘦，其实没痛觉？师伯今天的手法她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要是自己当年也被这般对待，指不定第二天就躲回家，打死不上焦源山了。
“恩，有点累。”芷黎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桌上的碗筷:"还没洗碗呢。”
“天呐。”司茹一拍脑门，随口问道:"该不会前几天的碗筷衣裳，你都是自己洗的吧？不少字”
芷黎单纯地点头:"是不是，是不是洗得不够干净？”
司茹被彻底折服，顺手掐了把小孩嫩嫩的脸颊，道:"你也太乖了，这些东西会有人收拾的，放着就好。”
“我得去师父那里修课了，你早点休息。”司茹稍微用力，把小孩塞进被子里，刚想走，见芷黎眼神犹犹豫豫地，“怎么了？”
“司姐姐，你说，尹掌门会不会收我当徒弟呢？”
芷黎眼睛亮亮地，充满期盼和渴望。
司茹替小孩掖好被角，安抚道:"没事的，芷黎是个乖孩子，师伯他，肯定也很喜欢你。”
见芷黎乖乖闭上眼睛，司茹感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一看，是小孩那只宠物蒲鼠，就顺手把小东西拎起来，放在床边压被角。
听见门口被关上，芷黎才重新坐起来，逮住毛绒绒的蒲鼠抱在怀里，伸手戳一戳，小小声唤道:"庆。”
蒲鼠微僵，随即开口道:"……唤吾何事？”
庆对小孩从不按规矩召唤的幼稚行为，已经习惯选择性漠视。
芷黎托着下巴，跟蒲鼠大眼瞪小眼:"我觉得，尹掌门可能不太愿意收我进门的样子。”
“为何？”
“刚才司茹姐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今天灌顶很疼，我没忍住，好像刚到一半就晕了，还做梦……尹掌门肯定看出来了……怎么办，我真没用！多忍忍不就好了……”
芷黎狠狠捶了捶脑袋，万分懊恼。
第十六章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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