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担惊怕事的人话说回来位高权重又有什么好处就算是皇上比大臣多的唯一乐趣就是能看到别人地头顶。”探出白皙的双手姥起曲手指架在自己的掌心向我比出一个叩头的姿势:“无论那人是不是比自己身高因为谁见到皇上都会跪下磕头。可是却看不清他们脸上真正的表情。”
她说完这些大不敬地话之后就笑的很开心我却能察觉她今日心情差到了极点。待整好颈边地衣衫姥忽然又嫣然一笑:“呐若说原因呢……我一直都觉得那个人死了才好。”
这句话从一贯优雅淡定的女人口中说出就像是在春风中突然踏入了冰封的深谷令人一阵不寒而栗。
“别问了姑娘假如他还能活下去我去见他一面也无妨……如果他要死了我去见他就没有任何必要。”
“在下一直以为兰先生是姥的友人…姥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双手间的茶盏:“曾经是吧……现在也是但是他有该死的理由---该活着的是天香可是这个男人却杀了她……他变成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也没法恨他也没法真原谅他。假如他就此丧命天香也就安息了……他一直都在找死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微弱的坠落声让我侧目---墙边插在花器中的桃花绽开到了极致娇艳欲滴的一朵柔粉从枝头脱落摔在地上。微风随着我的心念涌动将那朵花儿吹的转了个圈晃了一下正面朝上的停在那里。姥已经不动声色的擦去了落在自己掌心的泪拿起茶扫将碾碎的茶沫推到滚开的水中。
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端坐于正位上的女人伸手支开了纸窗。风吹起了我散在肩上的丝我转过头去看----夜幕中怒放的桃花失去了白日里娇媚的颜色如同一团团烟雾映衬在更加黑暗的底色上。
“您明日还要入宫就不要再吃茶了。”撑了地面起身我推开门赤脚踩在木屐上时微凉:“在下一早就去兰先生那边现在就不打扰了请休息吧。”
姥没有回答我转身看她她还在看着窗外目光却没有盯着那片桃花而是游移到了我不知道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