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中间穿过时依旧是人声嘎然而止的场面我在渐次的人声济灭中走过内院抛下整个竹林尴尬的安静。
前庭已经掌上了灯摇曳的光线中馆内的持事与婢子整齐的躬身站成两排身着宫装的姥站在中间手中把玩着一块名牌见我走出便停下了动作。
“荀子姑娘这是缠头另外还有赏……”姥用眼神示意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放着一盛漆盘里面五锭金子下面压着叠的方正的一匹绸料。
居然是螺紫!
我因为这匹螺紫又吃了一惊----这种极昂贵的衣料如同传闻中一样在灯光下是奇异的蓝紫色宛如孔雀尾羽一般变幻莫测光滑的绸面上却反射出一片金黄色光芒如同精金映衬下的宝石般璀璨绚烂。不仅是这迷幻的色泽螺紫更因制作上的极度繁琐而天下闻名:商人先从几千匹的素白绸中选出纹理光泽最接近珍珠的几十匹再经由驼队沿着沙漠送达世界的另一边---大秦在那里的海中有一种小螺仅有人小指末节大小心里却藏着一滴紫色的液体用恒河沙数的螺集齐的液体将绸料染色、煮制才能得到一匹上好的螺紫。再从原路运回到了大唐境内已过了三年的时间加上途中的耗损在市上的价格真可用缕丝寸金来比喻却是千金难求。
居然会有人用这种贵重的奢侈品当成礼物来换与一名伎乐相见的机会。
“姑娘便是荀乐伎吧这些礼物请您收下。”
我回过神来门边拱手站立的男子眉清目秀只一棵簪别住头一身皂衣全身上没有一丝的褶皱。
“……只我一人?”我问。
“正是车子已经备好请姑娘上车吧。”男子不再多说一言转身走向门外。我从门口望去乐馆门前停着一辆极小的单驾马车车身用黑绒罩了拉车的高马身上也盖着毯子。
手中一沉写着“堕天”的名牌已经放入了我的掌心。我抬起头看姥她张开嘴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