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就像是一星迸溅的花火。我转身站在我身后的男人就像是快要被吊死的人一样张大了嘴绝望的看着汩汩流出鲜血的手掌。在错身的电光火石间我用敕风术将那枚马牌击成了碎片。
微笑从身上披着的麻上扯下来一条我扬手搭在男人颤抖的手掌上:“呐坏掉了呢。”
“喔哟居然就这么给拍碎了!”一直站在一旁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底的宦官大叫:“那可不是马牌啊!”
我从因为绝望而陷入呆滞的男人手中捏起了一块残片仔细的看了看觉上面刻着的动物果然不是马----虽然依然是马的样子但是每一匹的背后又都生着鸟儿才会有的翅膀。
“天马?”
“嗯。”
“真是令人讨厌的怪物。”
“您这是在厌恶老身吗?太伤人心了!”
叹气我将那铜牌的碎片丢在地上仰起脸来看着扯着拂尘双目含悲的老宦官:“不是说您呢……看着也不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不小心就搞碎了既然不是马牌就是什么契约的证物吧。”
将拂尘插回背后的宦官立刻点头:“真让您说对了是储阁能调遣宫中高手的凭据。”
这句话中仿佛有咒术我在听闻的一刹那思绪突然就感觉陷入了一片混乱就像是因为寒冷而五感尽失全身一阵针刺的疼痛。体会到了我的震撼夜羽用精巧迅捷的音律复述着宦官那话中最重要的词一遍又一遍在我心底轰鸣----宫中的……
杀鬼之人只能是藏在那外表堂皇却云集了天下最压抑黑暗的地方!
“那杀了全部属的……就是能用这铜牌召唤出的高手吧?”
“混账!”黑衣男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了他爆喝了一声又赶忙向那宦官抢白道:“公公莫要听这女娃胡说!属们都暗藏在各地什么事都没有!”
我此时才明白原来属除了我之外被灭尽的事情储阁一直都在瞒着朝廷。
愚蠢啊被对方无情的杀戮着却依然希冀能从猛兽的爪牙间得到血食么?
我知道自己在笑。那笑意无法控制的出现在嘴角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猛禽冲破了牢笼一样一直躲藏在远处的鸟儿们出惊恐的叫声纷纷拍打着翅膀迎着月色高飞而去。
凝滞的风突然从斜月的云端之上坠落宛如千尺瀑布飞流直下重重的砸向地面疾风乱舞在我耳畔出如同群狼嘶吼的惨烈悲鸣树在这吹尽一切的风中折断、哀嚎。一声大响鸽房的屋顶被切去了一角铺在上面的瓦片崩溃一般摔碎在地上跟着一同掉落的还有悬空的“星”----苇篾糊纸的孔明灯从天空燃烧着摔在地上顷刻间就烧成了一堆灰烬又被烈风席卷着吹向四方在空气中弥漫出苦涩的焦味。
那些宫中豢养着的怪物能杀死全部属的阿修罗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