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清浅的山溪旁坐着。但是我知道她总是会来找我忍着笑站在我身后但是我就是不肯回头非要她过来哄我。
在廊下站了一刻我转身走过去的时候从袖笼中捏了一枚柿子干在手中扬手丢到了这丫头面前的水里。
扑通的一声浓墨一般的水面上开出了一朵被灯光照的银亮的花儿细月的沉影因此荡成了凌乱的雪片。
“这么晚了还不回自己的屋子里去……”我本是想吓这丫头一下却在她惊回时收了声。
伶儿回头看着我手中攥着我给她的那条帕子被灯火照亮的脸上蒙着一层水光。
“怎么了丫头?”
“呀您回来了!”女孩立刻将帕子揣在怀里抬了袖子就去擦脸推开琵琶起身向我跑过来赤着的小腿带起一片水珠崩溅的曲谱和琵琶上都是。
“今日总管大人赏下来的冬衣替您收在箱子里了您吃过东西了吗?”
我皱眉在她离我还有几步的时候挥手在空中虚比出一道界限:“站定谁又欺负你了?”
伶儿扁了扁嘴小声的回答:“没人欺负我只是想娘了。”
如此……我微笑将怀中的匣子放在地上又从衣袖里探出手指轻轻覆上了她的头顶:“怎么又坐在水边了上次的池水还没有吃够么?快去擦干了脚不要将水带的到处都是。”
丫头抬起手用力的揉着眼:“好的……现在给您准备安寝的被子吧。”
“啊去罢然后就自己歇着去不用再管我了。今日也有练曲子么还需要继续努力精进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扶着伶儿的肩膀推了她走回去:“如果想回家看看我替你瞒着乐馆先从我这里给你抽点银子带着。”
“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这丫头低了头话语里隐隐的透着恨意我正要问询她自己又补上了一句:“我是小妾生的娘被夫人欺负。后来又被爹打出去嫁了别人只将我丢在那家里。我从小就过的是下人地日子他们都说我笨。可是又没人教我怎么做事谁都不待见我。除了我姐……她大我很多是正室夫人生的天资聪慧又温柔漂亮可她却私下里待我这卑贱的妹子很好总是背着人偷偷地将果子省下来带给我。”
伶儿的声音压低了下去。瘦弱地肩膀在我的掌心下轻轻的颤抖我将她的衣衫拽了掩住她露在外面雪白的脖颈:“出来几年了?”
“五年吧……快六年了。我是自己出来地那时候还小路上饿的不行就插了草标把自己卖了换饭吃。”
“那就回去看看姐姐吧我这里有几件穿不着的襦裙如果你想要……”
“不要姐她已经不在家里了。”
“嫁人了么?”
伶儿转头看着我。眼睛里早就存满了泪水她迟疑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重重的点头:“嗯。六年前。”
叹了口气垂了手。我去握她纤细的腕子。这女孩从那个再无一个亲近之人的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才七八岁。我可以想见她吃了多少苦才狠了心逃了一路流落到此地。
“如此那……还要回去吗?”
瘦弱的少女吸了吸鼻子用力摇头。
无家可归与有家却不想回去归根究底的理由也许是一样地----我们都是丢了为谁而可以停留在某处的理由。
只有那个最重要的人所在地地方才是家。
“呐去歇着吧不必管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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